盧小嘉聽了他這話,心想:比市場價多個點,三千斤就三百萬,自已三五天可以搞定這事,最多七天。他上船就可以付百分之五十,說明無風無險,這筆買賣十分牢靠,南京孫傳芳的地盤。孫傳芳自已爹一句話可以搞定他,何豐林也可以搞定他,安全不成在問題。
想到此,盧小嘉笑道:“如果劉老板有誠心與盧某交長期的朋友,以後互相合作下去,那麼盧某樂意竭盡全力與你合作好這筆買賣。我這個人很幹脆,坦率地告訴現在快過年,生意我本來不想做了,當然你出的價錢可以,能讓我有錢賺,我自然會做。我是個老實人,講老實話,辦老實事,你真想要三千斤,現在這形勢一天二天肯定辦不了,你給三天五天時間我給你湊二千斤以上,三千斤以下的數量。上船付我百分之五十,船到南京你指定的碼頭,必須全清,否則一塊膏也不許下。就這個條件,你能接受,我就還冒這趟險,不能接受,那我們之間就隻能後會有期,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合作。這次是我是無能為力,幫不了你,你隻能去找別人。”說完這些盧小嘉朝劉鴻輕輕擺了擺頭,露出一幅像要走,不容他反駁態度堅決的表情。
劉鴻一伸手向盧小嘉肩上一按,使勁地一點說:“這次算我劉某栽到家了,你盧少帥麵子大,為了誠心交你這個朋友,為了不丟掉自己多年做起來的信譽,我這次就賠上一筆。這樣你少帥幫我在三天之內盡力的盡力湊齊三千斤,讓我先給那些要貨急的客戶。以後再在年前慢慢地幫我弄二千斤,好讓我安安穩穩過好這個年。如果沒有五千斤鴉片,這個年我恐怕都過不太平,煙鬼會找煙館老板鬧,煙館老板就自然會找我的麻煩。所以無論如何都請少帥幫我湊齊五千斤貨,過完年我再去別的地方開劈新的途徑,這次真被花玻璃害慘了。”說完他雙手都搭到了盧小嘉肩上,兩隻眼睛發光發亮地望著盧小嘉的眼睛,頭頻頻點過不停,完全露出了一幅懇求盧小嘉的樣子。
達到了自己要求的盧小嘉馬上嗬嗬笑道:“都是同道之人,誰會有時沒有個難處,我盧小嘉最欣賞講義氣的人,就衝你對煙鬼,毒販們的這份古道熱腸,我盧某一定幫你這一把。前提以同你講清楚了,你的錢帶來了,還是要回南京去取,如果帶來了,先給我三百萬,我馬上去替你辦。”說完盧小嘉對著劉鴻直昂頭,
劉鴻向盧小嘉一抱拳說:“盧少帥,你這話就太過份了吧!你這要求太離譜,我連貨都沒見著就給你錢,這道上可沒有這樣的規矩。做人豈能出爾反爾,剛才前一分鍾我已答應你貨上船付百分之五十,到南京我付清。現在怎麼又變成了就要我給錢,你如果不想做這筆賣買,您早說,不要緊的。因為不是你約我來上海取貨,我們剛認識,賣買不成仁義在,以後遇上了也算半個朋友。錢我肯定是帶來了,我本來就是來取貨的,怎麼可能不帶錢來,沒錢還做什麼生意呢?少帥忙,就不耽誤您了,您請我送您下樓。”說完他向外伸了一下手,盧小聲馬上臉一變喝道:“怎麼!這筆賣買不做了?”
劉鴻馬上向他一抱拳笑道:“我已經很讓步了,少帥還沒有心情做,就不勉強了,大不了我去天津想辦法。有了錢,我還真不信找不到鴉片,好歹我劉某也在這條道上混了十幾年。這上海我自己很少親自來進貨,一般都是花玻璃,鐵猴子,尚文猿他們給我送貨去。天津我就經常去,上海的水真深,明天去天津,盧少帥有機會來南京時,請通知我。南京的鍾山酒樓就是我劉家的,到時我你到酒樓吃喝玩樂過夠。”說到這他向盧小嘉得意地昂了昂頭,
盧小嘉一聽南京最大的酒樓是他家,馬上問:“你認識劉軒,劉龍嗎?”劉鴻哈哈笑道:“盧少帥是認識我大哥劉軒,還是認識我三弟劉龍呢?我是劉家老二。”說完這話劉鴻更得意了,
盧小嘉馬上向他一抱笑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南京劉家二少爺,真抱歉,真抱歉了。這樣吧,既然你是劉老二,錢我不要了,但你把錢給看看應該可以吧?你總不會擔心我盧小嘉見財起意謀財害命吧?老實告訴你,三千斤鴉片我從別人手拿到船上需要付出多少錢?你劉老二清楚。現在這行情行我把鴉片拿來了,萬一你不要了,我盧小嘉就隻能上吊,我看看你的錢這要求應該不過份。看過你的錢,我知道你是真來收貨的,我心裏也踏實些,因為我們畢竟是第一次打交道。有了這一次,你如果認為我盧某還可以,下次你要貨就不用你來了,我家電話,電報都有,隻要收到你要貨的消息,我會送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