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需要不怕死勇士的盧小嘉揚手對著報告的軍警就是臉上“啪,啪”兩巴掌大吼:“混蛋,飯桶,你們這幫人就知道吃飯,喝酒,賭博,一個個貪生怕死。滾,滾開,滾遠點,唐為明讓他去死好了。”吼完抬腳對著軍警一踢,雙手向後一背,氣呼呼地走向了自己屋裏。
黃虎剛走到自己房門口,吳星雲對他一招手,黃虎走近他,吳星雲馬上伸嘴在他耳朵邊小聲地說:“爺,花癡扛的那個人應該不是殺手,我明明看著四個人全跑了,有兩個受了傷,看身形其中有女人。我擔心自己看走了眼,剛才我還問了宋牽牛,宋牽牛與我看法一樣。可能今天的偷襲隻是個圈套,……”
他的話還沒有完,黃虎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同樣小聲地說:“我也看出來了,那個蒙臉殺手,應該死了有幾個小時,他身上的血漬就告訴了我。此事不要同盧小嘉說,更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我們隻能將錯就錯,進入套圈,才能查清這件事的真相。這件事應該是有人要挑起盧小嘉,我,段宏業三個人死鬥。我們正好借這個機會……”說到會字他停住了話頭,扭頭前後左右查看了一遍,對吳星雲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一努嘴示意他走。
吳星雲會意地一點頭,匆匆走了,黃虎昂了昂頭走回自己的房間,摟著日本藝妓又挺了一次才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黃虎還在睡夢中,盧小嘉就一邊敲門一邊說:“黃虎起來,起來,我爹來了,有事同你商量,快起來。”黃虎睜開眼應了聲:“我知道了,你先去,我就來。”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帶著日本藝妓走向盧公館小客廳。等他到小客廳時,盧永祥已在同管家,盧小嘉說著話了。
黃虎一到門口盧永祥馬上站起來向他一邊連連招手,一邊滿臉堆笑地問道:“大侄子,你住在這裏呀!早知道如此,我昨晚就會來了,我一直以為你住在孔公館裏。”說完他的手向自己旁邊的椅子直揮,示意黃虎過去挨著他坐。
黃虎一邊走近他,一邊笑道:“我一直住在這裏,孔公館不太方便。”說著他斜眼瞟了瞟跟在自己身邊走的日本藝妓。以為黃虎與孔祥熙關係很好,宋家已確定黃虎為女婿的盧永祥一看黃虎身邊的女人,馬上會意理解地哈哈笑道:“大侄子,叔也年輕過,叔理解你,也支持你。隻要你與小嘉相投,我盧公館的大門隨時為你開著,時時歡迎你來做客。大丈夫行事不掬小節,自古英雄愛美人,人不風流隻為貧。來,來,來,坐大叔這兒來,大叔就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說完這些,他居然還用手挪了一下自己旁邊的那張椅子,
黃虎走過去十分感激地向他連說了三次謝謝才挨著他坐下。坐下喝了口茶,盧永祥就向黃虎一搖頭說:“你看看段家父子什麼人?為了達到他們滅我的目的,居然使出了暗殺我兒子的手段。昨晚幸好有你在此,他們的陰謀詭計才沒有得逞。昨晚也幸虧有你在此見證了一切,否則光我盧公館的人,無論怎麼樣向人說段家父子向我們盧家父子使暗殺手段,任何人不光不會相信,還會指責我們父子毀謗段家。
段其瑞一向自視清高,沽名釣譽,在公眾麵前他就是個清正廉明,潔身自好的道學家。可惜啊!窮道技盡時他的陰暗麵與醜惡嘴臉就露出來了,他太狡猾了。”說到此,他連連揺頭,歎息不止,並露出了一臉不屑的表情。當然他的這種歎息,搖頭並不是他自已有什麼值得歎息與否定,而是表示他對段其瑞的看不起與失望,不屑為伍的意思。
果然他搖頭,歎息完馬上就又說:“幸好段其瑞一直拉我,我不認可他,才沒有與他同流合汙。否則一旦有一天,他段其瑞的真實麵目被公眾揭穿了,撕掉了偽裝,裸露在世人麵前時,我盧永祥也會跟著他遭天下人恥笑。”說完這麼多他哈哈大笑不止,黃虎待他得意地笑過幾聲後,對他一抱拳問道:“盧大帥對昨晚之事有何高見,請賜教,晚輩冼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