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樵低頭想了一下,仰頭望著他不太相信地問:“你真放我走?”黃虎肯定地一點說:“當然放你走,你這種人留在身邊就是條禍害,你的心術不正,你遲早會死得淒慘,隻可惜鄭青士這樣的俠義之人跟錯了你。你滾吧!老子看到你這種玩心機的人渣就惡心。”隨著他口中的心字一落,他抬腳一飛,將王亞樵踢飛了兩尺遠。
踢飛了王亞樵的黃虎向鄭青士一昂頭笑道“:你是個忠義之人,以後要小心,王亞樵根本沒有將你當兄弟,你最好遠離他,否則你以後不會有好的結果。前途難測,多多保重。”說完他向禿鷹一努嘴說:“去取三碗酒來。”
禿鷹一點頭,一下就端來三碗酒,黃虎把兩碗酒分別端給了鄭青士與蔣非我後,自己端起一碗一口幹了,朝他倆一努嘴,蔣非我與鄭青士也一口幹了。黃虎將碗一甩一昂頭說:“你們馬上走想活命去太湖,今晚不走,明天就走不了。”說完他朝宋牽牛一揮手,宋牽牛一點頭朝他們大吼:“滾!給你們一條漁船馬上滾!看著你們就惡心,隨老子來。”吼完宋牽牛伸手推了推鄭青士,鄭青士一昂頭,回頭看了一眼黃虎隨著宋牽牛走向船尾。
船尾一條漁船放下了江,王亞樵,鄭青士,蔣非我,野玫瑰四人坐著漁船順江走了。
王亞樵他們走後的第二天早上,上海所有報紙刊登了徐廳長被殺,黃金榮抓捕李放名的事。黃金榮一時名聲大震被譽為神探,上海灘掃惡除黑的英雄。而王亞樵卻成了上海暗殺大王。
公曆十一月十七日中午,黃虎正在軍港碼頭準備上船去天津,隻見兩艘炮艇駛來了。送黃虎的盧小嘉馬上朝他笑道:“是我爹來了,你不妨晚點去天津同我爹見個麵,畢竟我倆兄弟一場,我見過你的父母,你見見我父親也應該。”說完他伸手拉了一下黃虎的手肘,本不想見盧永祥的黃虎一聽盧小嘉這話,心想:上次盧小嘉去自己家時,給自己的爹娘帶了不少禮品,如今盧永祥來了,自己不見就太不通情理了。
想到此他不太高興地望著盧小嘉說:“我倆是兄弟,我們倆個的事情最好不要同父母講,我們是成年人,沒有必要交個朋友也要征得長輩的認可與同意。以後你自己的事隨時可以找我幫忙,你父親的事就切忌不要找我開口,免得到時連朋友也沒得做就不好。”說著他停下了腳步,雙眼望著了越來越近的兩艘炮艇,兩艘炮艇在黃虎與盧小嘉的無言中靠上了碼頭。
隻見兩排荷槍實彈的兵上了碼頭布下崗哨後,身披黃呢長大衣,腳穿長統黑馬靴的盧永祥緩緩走出了倉,一步步昂首闊步地走了上來。盧小嘉看著他爹踏上了台階,喊了聲:“爹,你來幹嘛?”盧永祥哈哈笑道:“我來檢查上海的布防,你那個兄弟黃虎走了沒有?”問完他的雙眼目光上下打量起盧小嘉身邊的黃虎。
黃虎馬上朝盧永祥一躬身,一抱拳,笑道:“盧大帥一路辛苦了,我就是黃虎,我正準走,見您來了,我就沒走了。”打量完黃虎的盧永祥隨即哈哈笑道:“果然是個英雄人物,威風凜凜,相貌不凡,渾身上下彰顯霸氣,少年英豪。你既然與小嘉是拜把兄弟,以後不要叫我盧大帥,這樣叫來顯得很生疏,應該叫我盧大叔才好,或者叫世叔也行。”說著他走完了台階到了盧小嘉與黃虎的跟前,
。黃虎恭敬地向他躬了躬腰笑道:“盧大叔教訓得極是,晚輩定當銘記於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低級錯誤。日後還誠望大叔多多教誨,多多訓導,啟迪。”說完他抬起頭,雙眼平視著了盧永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