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怔了好一陣問道:“黃虎人呢?”吳俊笑道:“不知道馬跡塘的戰事發生了什麼情況?大當家早帶著虎衛隊的人趕去了。”黃天賜不由自主地急急問道:“你也不知道嗎?”
吳俊一搖頭笑道:“大當家什麼也沒說,他隻要花癡把所有俘虜砍了,守好這裏,就匆匆帶人走了。”
黃天賜長歎一聲:“壞了,壞了,快給老子備馬,快去!”說完他拐杖往床下一跳,因用力過猛身體向前猛一碎,差點躍倒。好在狗剩兒眼疾手快伸手一攔擋在了他的前胸,托住了他,否則他非摔個黑狗吃屎不可。
狗剩兒托住了他急急地喊道:“老爺,你這麼慌幹嘛呢?”狗剩兒口中的呢字剛落,已跳下了床也伸手扶著了他的周大麻子馬上問:“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你這麼急。”
黃天賜一搖頭說:“肯定是劉伯濤放走了馮玉祥,黃虎不高興了,他要殺劉伯濤,我必須馬上趕去製止,否則就來不及了。”周大麻子“哦”了聲說:“還是我去吧!我給他立了這麼個功,他應該給我這個麵子吧?你躺著繼續抽。”
黃天賜一點頭說“:不管有沒有功,你是他叔,他要不聽你的,你可以教訓他,我支持你,你一定要製止他,太胡鬧了,太不像話。”說完他手中的拐杖向地上連頓,仰頭望著周大麻子,直喘粗氣。
周大麻子一點頭說:“哥,您別生氣了,我馬上去,我盡力。”說著他對狗剩兒一努嘴,示意狗剩兒將黃天賜扶上床,自已扭身向外走去。門
口的吳俊跟著周大麻子走到了院子裏,湊上他小聲問道:“周大叔,你真打算去製止大當家殺劉伯濤?”
周大麻子一昂頭,小聲笑道:“他要幹的事誰也製止不了,我隻是去勸說一下而已,順便打探一下馮玉祥死了沒有?老子這次將馮玉祥得罪了,他要沒死我就麻煩了。”說完他嘿嘿一笑,招手叫自己的人備馬,他的手下牽馬過來,周大麻子躍上就走。
在周大麻子與黃虎趕往馬跡塘時,馬跡塘的戰事已近尾聲了。上午十一點多十條船載著馮玉祥與兩千官兵就進入了劉伯濤的伏擊圈。劉伯濤隻讓前麵的五條船到達自己伏擊圈的中間就喊:“打!”。隨著他口中的打字落音,在他附近的所有槍炮一齊朝江中的船上打去。驚得埋伏在前麵的徐守義與中間宋牽牛大惑不解,他倆一怔之後,也隻好命令自己的手下向江中的船上打。在江中船上的馮玉祥一看前麵的船中了伏擊,馬上命令後麵的船向後轉逃。
宋牽牛看著後麵的船轉了方向想逃,馬上大喝著招呼自已的手下衝下山,沿著江灘邊追,邊打。徐守義一見宋牽牛的人衝下去了,也覺得不對頭,馬上帶著人下山與宋牽牛的人一起沿著江灘邊追趕,邊開槍。可惜他們跑不過順江而下的船,再加上船上的人對他們開槍阻擊。他們沿著沙灘追了近兩裏路,消滅了後麵的兩條船,讓前麵的三條船成功逃掉了。
宋牽牛和徐守義看著江中順流而下的船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知道再追也沒有用了。兩個人互相對看了一眼,就命令隊伍往回走。宋牽牛看著自己手下一些負傷的人相扶著往回走,十分窩火地朝徐守義吼道:“你們不是正規軍出生嗎?劉伯濤不是很會打仗嗎?有你們這樣打埋伏的?敵人還隻進一半就開槍,這純粹是向敵人通風報信。奶奶的劉伯濤,兔崽子是不是想投馮玉祥?”
徐守義一搖頭,苦笑著說:“不應該這樣的,劉伯濤可能是今天被大當家罵傻了,腦子糊塗了。投馮玉祥哪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一個耿直的書呆子看不慣馮玉祥那種滑頭,等下好好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大當家這麼好的計劃讓他給毀了,讓馮玉祥跑了,看他怎麼向大當家交差?”
宋牽牛冷哼了一聲吼道:“你們這些兵癟本來就不可靠!”吼完他就匆匆向前走了,他一走到劉伯濤跟前就大吼:“劉伯濤你什麼意思?有你這樣打伏擊的,馮玉祥跑了,你故意放走他?”
劉伯濤一點頭笑嘻嘻地說:“我本來就不打算要馮玉祥死,如果我想他死,我就會聽你的,在絲茅溪設伏了。”說完他朝領著人在打掃戰場的賀海軍大喊:“賀海軍命令你的人帶上繳獲的槍集合上馬,凱旋回去。”
賀海軍馬上問:“還有幾十個俘虜怎麼辦?”劉伯濤手向他一揮說:“放他們走,我們回去喝酒?”他口中酒字剛落,宋牽牛抽出槍一下頂著他的頭大吼:“你兔崽子果然是故意放走馮玉祥,你吃裏扒外,背叛我們山寨,背叛大當家,老子打死你。”他口中你字剛落,走過來的徐守義與劉伯濤旁邊的黃旭兵同時大喊:“宋牽牛別亂來!”他倆口中的來字剛落,劉伯濤的四個衛兵抽出槍舉向了宋牽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