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濤看著黃虎一走向自已的兩個勤務兵一揮手說:“去給龔先生他們幾上茶。”說完他向龔闊海一抱拳拱了拱笑道:“龔先生以前我們兩家是仇敵,現在成了一條戰壕裏的戰友,剛才多有冒犯,失禮,失禮,還望多多海函,見諒才好,幾位請坐,請用茶。”說著他伸手向一排椅子指了指,
龔闊海對他一抱拳也拱了拱,坐下笑道:“請問先生尊姓大名,仙鄉何處?能否賜教。”劉伯濤哈哈笑道:“鄙人小姓劉,字伯濤,新化柏溪人。”龔闊海“哦”了一聲隨即就同劉伯濤扯了新化的一些人文掌故,正在他倆說得開心高興時,
黃虎走來將手中一封信向龔闊海一遞說:“你將此信交給花癡就行,他什麼時候收到了援助,就會什麼時候動身趕往新化。”龔闊海收了信笑道:“我想單獨與你講幾句話,不知可以嗎?”
黃虎哈哈一笑說:“完全可以,有什麼不可以的,以後我們是盟友了,不再是敵人,請吧!”說完他向外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龔闊海一點頭,隨著他向外走。
走不了幾步,龔闊海就伸手一拉黃虎的衣袖,伸嘴在他耳邊小聲地說:“我姨媽讓我代她看看我小表妹妹佩佩,我姨媽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極其思念女兒,希望你理解一個母親的心,讓我代我姨媽看一眼佩佩。”他這話一落,黃虎大吃一驚地雙眼一瞪他反問:“你究竟是誰?”
龔闊海不慌不忙的回他:“我就是龔闊海,餘夫人是我媽媽的親妹妹。你從竹海中擄走了我表妹後,一直毫無音信,你的心夠黑,你不知道一個母親心中會有多麼牽掛自己的孩子?希望你成全我,我隻看她一眼,回去告訴我姨媽佩佩一切安好就行了,保證不會亂講一句話。”說完他雙眼充滿無限期待地望著了黃虎,
黃虎一聽他這話心動了,想起了自己娘經常擔憂掛念自己的一些事就笑道:“既然你是她親表哥,當然可以去看她,那我們是親戚幸好剛才沒有殺你。佩佩她爹是誰?餘夫人身體還好嗎?後來我去那片竹林找過餘夫人,可那棟小屋與餘夫人都不見了。”說完他笑嘻嘻地望著龔闊海直昂頭,
龔闊海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馬上反問他:“你真不知道佩佩她爹是誰嗎?餘夫人沒有告訴你嗎?”黃虎一搖頭笑道:“我真不知道她爹是誰,我問過佩佩,佩佩說從來沒有見過爹,我也問過餘夫人,她也沒有告訴我,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一定會去找餘夫人來這裏同佩佩相伴的。”
龔闊海一聽他這話,一搖頭說:“我姨媽不會來這裏,那晚你搶走了佩佩後,我姨父擔心你去殺我姨媽就將我姨媽接進了王府。我姨父就是彭嘯天,佩佩就是彭嘯天的女兒,你應該是早知道,否則你不會這麼遠去搶一個姑娘。”一直有些懷疑佩佩是彭嘯天女兒的黃虎,猛然證實佩佩真是他的女兒了,心中還是有些震驚。
他怔了一下,一搖頭說:“我開始並不知道她是彭嘯天的女兒,我是根據那古箏有些懷疑而已,一般人家是不會有那麼貴重的寶貝的。有什麼事你去同她說吧!你們是表兄妹來了這裏就是我的客人,我讓人帶你去,我過一會兒才來。”說完他向身後的禿鷹一招手說:“你送他去佩佩那裏,然後通知廚師我來了客人,去吧!”說著他朝龔闊海一昂頭,向禿鷹一揮手,龔闊海朝他抱了抱拳,隨著禿鷹向前走了。
黃虎看著禿鷹領著龔闊海向前走了幾步,一轉身匆匆去找劉伯濤。禿鷹領著龔闊海到了佩佩屋前大喊:“佩佩夫人您來客人了,有人來看你。”正在屋裏逗兒子興國的佩佩一聽禿鷹的喊聲,馬上高興地抱著兒子出屋來。
她一見龔闊海,首先一怔隨著喜不自禁地大喊:“大表哥你怎麼找這裏來了,快請進屋來,快請進來坐!”跟著她大喊兩個伢頭泡茶,準備點心,龔闊海看著她手中抱的孩子坐下後輕輕問道:“孩子是你的嗎?”佩佩高興地頭直點,
龔闊海喝了一茶看了看旁邊的小月與兩個丫頭,馬上改用土話向佩佩輕輕問道:“你知道黃虎是誰嗎?你知道因為你,那晚上土司府死了多少人嗎?黃虎搶了我們多少珍貴的東西?”佩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