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你字剛落,吳俊介雙手一伸,一下從吳濤手中搶過孩子高高舉起,朝樓上吳顯貴大吼:“吳顯貴你下來嗎?老子數三聲,你不答應下來,老子就摔死他。這可是你唯一的命根子了,沒有了他,你就斷子絕孫,徹徹底底地斷了你家的香火。”他口中的火字一落,被他高高舉起的孩子嚇得“哇”地一聲大哭起媽媽來。
桂珍使勁一甩身體掙脫抓著她的手衝到吳俊介麵前,伸雙手吊著他的手臂大喊:“你要幹什麼?他是我兒子,快放下來,別嚇著了。”吳俊介一側低頭,對她眨了眨眼睛,又朝正院樓上努了努嘴,示意他隻是嚇嚇吳顯貴而已。桂珍會意後朝吳顯貴大喊:“老爺,你快下來,他要傷害寶寶。”
吳顯貴大喝:“你放心,量他也不敢,我已看到我的幾處人馬過來了。”喝完他哈哈大笑不止,吳俊介一聽他這話,認為吳顯貴在樓上真的看到有人馬過來了,馬上大吼:“吳濤,吳艾文把桂珍拖開,吳顯貴老子再說一遍,老子數三下你不答應下來,老子就摔了。”他口中的摔字一落,吳濤,吳艾文幾個人已拖開了桂珍。吳俊介跟著大喊:“一,二,三。”他的三喊出口,又朝樓上問:“吳顯貴你下來嗎?”
樓上吳顯貴大喝:“量你小子也不敢摔,來增援我的人馬已快到寨門樓了,你跑不了。你想活命,就趕快挾著尾巴跑,你此時跑也許還來得及。”他口中及字剛落,惱羞成怒的吳俊介將手中的小孩狠狠摔下了地,跟著又狠狠地一邊咬牙使勁亂踩,一邊朝樓上大吼:“吳顯貴老狗,今日老子必然要滅掉你這個連豬狗也不如的牲口,斷了你的香火。”
他口的火字剛落,發瘋的桂珍對著抓著她手的吳濤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吳濤痛得張嘴叫了一聲:“娘!”就鬆開了抓著桂珍的手。桂珍兩步衝到吳俊介身邊雙手使勁一推他,撲向地上摟著已被踩死了的孩子,張嘴慘叫了一聲:“我的兒!”就昏過去了。
吳俊介馬上大吼:“吳濤,吳艾文去正院點火,燒死吳老狗。”吳濤,吳艾文衝向正院,正院樓上的吳顯貴哈哈狂笑了兩聲,大喊:“吳俊介你這畜生,你死後到了閻王爺那裏,你爹,你的列祖列宗都饒不了你。你親手殺死了你的異母兄弟吳豹,又親手摔死了你自己的親生兒子。”喊完吳顯貴仰頭哈哈狂不止,吳俊介一聽他這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一時怔怔地望著樓上半晌沒有緩過神來。
吳濤,吳艾文點燃了正院的火,木樓頓時“劈啪,劈啪,劈啪……劈裏啪啦……”地燃了起來。
樓上的吳顯貴狂笑了一陣又朝下大喊:“吳俊介你燒不死我的,我早就防備了你,這個暗室,秘道就是為防備你,為今日你的謀反準備的。你與你爹始終沒有鬥贏我,相反,我殺了你爹,弄得你們家家破人亡。又讓你們兄弟相殘,父子相煎,這一切都是報應,我原認為還要等幾年才能看到今日的結果,沒想到卻來得這麼快。真是太遺憾了,可惜,太可惜了,我為你布下的更殘酷的結局看不到了。一切都是有因,便有果,因果連環,環環相扣,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必然有報。
二十年前,你爹到我家做客,我見他是同宗又是一條好漢,便挽留他幾日。沒想他卻見色起歹心,勾引了我的女人,做出了天神共憤,畜生不如的事情。從我目睹你爹那條公狗爬在我女人身上使勁的那一刻起,我就想殺你爹燉湯喝。我的腦子裏時常無原無故地出現那個作嘔惡心的場景,心時似刀割一樣地痛,我發誓要用世上最殘忍的手段報複他。於是我苦苦地想,苦苦地思索,為了記住對他的仇恨,時刻不忘報複他,我揮刀自宮讓自己成了一個太監。
我將我的寶貝用紅布包起來掛在我的床頭上,天天看到,時刻警醒自己莫忘此仇。為了報複你爹,我經常叫你爹來我家玩,把自己的女人送到他床上,讓他盡情盡興地在我的女人身上折騰開心。我自己卻躲在暗處欣賞著他倆在床上比野狗配種時還要猖獗,忘情的一幕又一幕,這種痛苦是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承受得了的。後來你爹終於讓那個猖婦懷孕生下了吳豹,跟著生了吳蕊,我就想到了一個妙主意,讓你們兄妹亂倫再互相殘殺,所以我與你爹簽下了讓你娶我女兒吳蕊,你親妹妹的婚約。可是世上很多的事情無法預料,總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你爹卻讓另外一個仇人暗殺了。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痛苦萬分,為不能親自殺他而悔恨萬分,後悔沒有早點下手。我不能原諒我自己的過失,為了這件事情,我又用刀割了自己的兩條手臂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