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馬上一個四十大幾五十不到的壯漢在馬上大吼:“鑼鍋你們這幫該死的家夥爺來了你們也不接,全窩在院子裏不做生意了,老子扒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筋,活剝了你們。”他口中的們字剛落,店裏一幫男人與女人馬上圍上他七嘴八舌地向他說:“鑼鍋被梅姐那個小野種打死了,鑼鍋又殺了鬼長子,鑼鍋想梅姐的肉肉……”眾人的話剛說到此,馬上壯漢大喝:“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胡說八道什麼?老子聽不明白,讓一個人同我說,院子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給老子說明白。”
他口中的白字一落音,一個二十七八歲打扮得極其妖豔,裸露,長得十分豐滿,性感的女人馬上從後麵兩步擠到壯漢的馬前。伸手一搭馬上壯漢的大腿,一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壯漢左邊的腿,一邊仰頭望著他媚眼直拋,嬌滴滴地說:“崔爺,你表弟鑼鍋殺了長子,然後呢?鑼鍋想玩玩梅姐,扛著她去進房,結果在門口被梅姐的那個小野種捅了一刀。再後來又被小野種用木欄棒,打破腦袋死了。”說完她望著壯漢頭直昂,嗬嗬嗬地淫笑著抬起左手指了指樓上。
騎在馬上的壯漢頓時朝她大吼:“鳳娘你這臭婆娘胡說什麼?那小野種怎麼可能殺得了鑼鍋呢?”說到這,他雙手一撐馬鞍,身體向上一翹,雙腳就穩穩地站到了馬鞍上,仰頭雙眼朝樓上望去。映入他眼中的果然是鑼鍋血肉糊糊直挺挺地躺在樓板上,他一躍下馬抬手向樓上哭泣的梅姐一指吼道:“去幾個人將他們母子綁了,關起來,明日去賣了,大家趕快去招呼生意。把長子與鑼鍋的屍體都背去後山,丟進山澗。”說完他伸手一拉鳳娘,昂頭向裏走去。
店裏一個夥計馬上湊上黃虎一躬身,一抱拳說:“爺,我帶你們幾位去貴客小廳喝酒,吃飯,可好?”黃虎對夥計一點頭,夥計躬身向前連連伸了三次手,傍在黃虎身邊向前走去。進了貴客小廳,夥計招呼黃虎一幫人坐下後,又給他們找來幾個女人陪吃陪喝。
黃虎吃飽喝足了對侍候在一旁夥計一招手問道:“那個梅姐是什麼人?”夥計馬上笑道:“我來這裏才兩年多,也不是太清楚她,聽人說她是崔二爺弄來的。她在這裏接客,好多人喜歡她,十二年前她生了一個兒子,一直就呆在這裏。”
黃虎點了點頭又問道:“崔二爺是誰,他是幹什麼營生的?我怎麼不知道呢?那個鑼鍋又是什麼人?”夥計馬上笑道:“這方圓幾十裏都是崔家的地盤,崔二爺就是崔家二少爺,也就剛才領頭騎馬進來的那位爺,這家客棧就是崔二爺開的。由鳳姐領著二十幾個女人接客替崔二爺撈錢,各種客商在此地販貨的話都要向崔家交過路費,否則你的貨就不能安全地走出這裏。鑼鍋是崔二爺的一個表弟,也是他安在這裏的眼線。鑼鍋發現了客商,馬上向山上報告,山上收到了他的線報就能知道客商的行蹤。”說到此夥計停住了話,低下了頭。
黃虎繼續問:“崔家既然有二爺,那就應該有大爺,大爺在哪裏?他們的山寨又在哪裏?”夥計馬上搖了搖頭說:“爺,您問的這些我就不知道了,天不早了,我讓姑娘們帶著你們幾位去休息吧。”說完他向黃虎吐了吐舌頭,
黃虎對他嘿嘿一笑,掏了兩個大洋遞向他問道:“有了兩個大洋,你就應該可以隨便說說了吧,我想來這裏做賣買,隨便打聽一下這裏的風俗人情與山規,你告訴我剛才問的事。”
夥計接過大洋嘻嘻笑道:“爺,你剛才問的事,我確實不知道,我就是個店裏的小夥計而已。不信你可以問問這些姑娘們,她們也不清楚的,我們這裏的人沒有任何人見過大爺。不過您請放心,隻要您的貨出現了,自然會有人告訴您這裏行山的規矩的。您隻要按規矩交了錢,道上不會有半點閃失。您沒有貨,沒有任何人理你,這裏是盜亦有道,不會亂來的,您就算給我再多的錢,我也隻能告訴您這些。”說到此,他狡詐地向黃虎眨了眨眼睛,
黃虎一點頭站起來說:“那好吧,既然有道,我不必問你了,我不會讓你為難。我騎馬走了一天有些累了,我要去休息,你可以走了。”說完他向夥計揮了揮手,夥計向他一點頭,對姑娘們說了聲:“姑娘們按規矩侍候好幾位爺。”就一轉身走出了小客廳,黃虎對吳星雲努了努嘴,伸手拉著一個姑娘走向夥計給他安排的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