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異常冷靜,臉無半點表情地看著他不急不緩地說:“你不要同我說,你武功比別人高,比別人了不起。光嘴上說沒有用,你覺得跟著我屈才了就自己去闖出一片屬於你自己的天地吧。楊少候是楊露禪的孫子,他武功與家學比你黃浪高了不知道多少?外麵的社會很廣闊,你真是條龍,你就龍入大海去傲遊一翻,用事實證明給別人看。我希望你能發達,你老呆在湘西,你的武功,才華無法施展,埋沒了你。你安心去吧,你老婆,孩子我會照顧好,你盡情地去闖蕩,我試目以待,等待你衣錦還鄉。”說完他將目光投向已站起來了,還沒有走的彭立平笑道:“去給他拿錢,另外明天早上準備一桌酒,我給他餞行。”彭立平一點頭,抬腳向外走去。
看著彭立平一出屋,黃虎對花思一努嘴站起來說:“走吧,我倆去那邊。”
花思一搖頭,站起來說:“不必了,這麼個小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就安心在這裏等著。”
黃虎一搖頭笑道:“兩個人去有伴,這時我還睡不著,沉且也不知道吳星雲的傷究竟是到了什麼程度,我去看看放心點。”說完他看都不看黃浪一眼,抬腳就向外走,花思忙向尷尬的黃浪笑了笑,才跟上黃虎向外走。
兩個人出門上了車,花思向黃虎笑道:“這樣對黃浪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黃虎想了想哈哈笑道:“他與黃象一樣,好像自己很了不起,我的事都離不開他們。其實就是一堆狗屎而已,去年我沒有用他們,照樣打下了屬於我的地盤。我就讓他倆知道我不需要他們,他倆在我心目中可有可無,並不是我離不開他們,而是隻要我不給他們機會,他們就什麼也不是,就是個廢物而已。黃象比黃浪清白一點,他已知道自己在我麵前無足輕重。而黃浪卻執迷不誤,隻要用了他,他就自大,得意忘形。讓他去闖闖,見識,磨練一翻後,也許他就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了。人本來就有三等,一等人聰明特達,對萬事萬物能先知先覺。二等人通過書或者是別人的教育,他就能省悟。三等人則是他一定要自己吃過苦頭後,才能翻然醒悟。如果自己經曆過後,還不能吸取教訓,不知道悔改醒悟,那麼這種人就是垃圾,不必留在世上。留下他們也隻是浪費人類資源而已,這種人應該越少越好。”說完黃虎朝花思哈哈直笑,絕頂聰明的花思已從黃虎的這種笑中感覺出他的這翻話,是在警告自己。
去年黃虎回來就找花思要他跟著自己發財或者單獨去幹一翻事業。而以經看透了人生的花思,不知道幾年不見的黃虎是否還是以前那種性格,他不敢賭。加上他又滿足於現狀,更不想與黃浪,黃象這兩個黃家人發生利益的衝突而拒絕了黃虎。通過這麼久的冷眼旁觀,聰明特達的花思已經知道今日的黃虎莫測高深,心智成熟,是自己無法估量的了。特別是這次他專程送自己去天津治病,配眼睛,花思已知道黃虎是真心看重自己,將自己當兄弟的。無論是從以往的情義上講,還是從現在的救命之恩來講,
花思知道自己以別無選擇,隻能死心塌地跟著他賭了。花思從天津回來後,已看出了黃虎的心胸與眼光都已遠遠地超過了他爹黃天賜不知道多少,所以他一回家,就同劉四牛他們又趕來了長沙。花思其實通過幾次生死經曆後,他已厭倦了刀光斧影,腥風血雨的生活,他隻想過安逸的日子。可他畢竟身上還存有江湖義氣,他既不想做忘恩負義之人,也不想讓黃虎看穿自己是個不知道知遇之恩之輩,所以他來到了長沙。剛才聽了黃虎這翻話,他既知道黃虎看重自己,也在警告自己。
他想了想笑道:“少爺知人善用才是一個真正的統帥之才,黃浪愚鈍,但心地耿直,這種鬥智鬥勇之事,你本來就不應該用他。你用他,達不到你想要的結果,隻能說明你自己沒有量才而用,用人不當。你好好想想,還是留下黃浪,別逼他去上海,天津送死。以他的個性與為人,他去上海就是個讓人利用的角色,不用多久他必然會暴屍街頭。如其讓別人去利用他這把好刀,不如你自己好好利用他。畢竟也是兄弟一場,他至少比我大哥花癡各方麵都強。你拋開成見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黃浪,去欣賞他,你自然就會發現他並不是那麼令人討厭,相反他還是有許多可愛之處的。有句話叫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你是聰明人,仔細一想就明白了。”說完他望著黃虎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黃虎“哦”了聲對他也點了點頭,笑了笑。
黃虎笑過兩聲後,對花思一昂頭說:“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想黃浪去送死,我這麼說他,這麼逼他,隻是讓他這隻井底之蛙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山外青山樓外樓,能人背後有能人,世上的奇人異士多得數不勝數。他黃浪算個什麼貨色?自高自大,自以為是,目中無人,他再這樣下去,不光會害死他自己,還會連累別人,必須要讓他吃些苦頭才行。”說完黃虎從鼻孔裏發出了幾聲冷哼,臉色極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