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馬上笑道:“親家婆,看你話說的哪裏去了,我們就一個兒子,早兩個他的婚事我們做父母都沒操一點心,也沒有盡一點力。這次是由我與他娘做主的,你盡管放心,我們挑的人,我們就不會委屈了孩子。老子就一個兒子,居然沒有辦場體麵的婚事,真是有失體麵。這次我會風風光光地辦,我既會將小侗當親女兒一樣地嫁,也會當寶貝兒媳婦一樣地娶。虎子他娘是有些心疼錢的人,我不同,我為了兒子的婚事,是可以大把地花錢的。我給你錢,你替小侗辦,隻要小侗她想要的,她高興,你就給她買。我做了充分的準備,帶了不少錢,我讓狗剩他們同你們去。”說著他掏出五根金條遞向毛玉珠,
毛玉珠馬上頭連搖手連擺地說:“不,不,親家翁,我們兩家還能繼續接親下去,我與小侗都十分感激您與親家婆婆了。還是由親家婆一個人做主,由她安排一切就好。”她的這話一完,芳秀一把從黃天賜手中抓過金條向毛玉珠一昂頭說:“親家婆我也想早點把孩子們的婚事辦了,為了兒子的婚事,我比他爹更舍得花錢。這樣吧,你去找小侗,我去找四丫頭,我們一起上街去挑嫁妝。我們買一船東西回家去,風風光光熱熱鬧鬧地抓緊把婚事給辦了。”
說完她將金條往自己口袋裏一放,一邊朝人堆裏大喊:“四丫頭過來,四丫頭你過來。”一邊往人堆裏找四丫頭去了。黃天賜馬上向毛玉珠抬手一指說:“親家婆,難來長沙一次,你帶著小侗多買點東西,好好逛逛,孩子想要的一定要買,我就喜歡小侗這孩子,您請吧!”
毛玉珠一點頭,走開了,黃天賜看著她倆去了的背影十分得意地笑了。
三天後,黃天賜,芳秀帶著滿滿的一炮艇貨物從長沙回到了溪口,她一進自家大門就高興地大喊:“吳海平,黃遙,帶人帶車去碼頭上拉東西回來。”
吳海平匆匆走近她笑道:“老爺,太太您們總算回來了,黃遙同院子裏的家丁都被花癡綁到山上去了,你們看看吧,這大門口的家丁都換了。”
芳秀左右一看大門口四個背槍的年輕家丁自己都不認識,這才想起兒子幹的好事來了。她假裝一皺眉頭地喝道:“你究竟是在說什麼?怎麼會這樣子,把虎子給我叫來,老爺幾天不在家還翻了天不成?”
吳海平馬上小聲地說:“少爺也是同你們一天出了門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少爺也不知道這事,這些事都是花癡幹的。”芳秀一聽兒子還沒有回來,怔著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黃天賜一聽黃虎一直還沒有回來,則心中大喜,就大喝:“花癡幹的,趕快給我把花癡叫來,他這是造老子的反,老子要殺了他。”他口中的他字一落,花癡已慢慢地從碉樓上走下來嘻嘻笑道:“老爺,太太您們回來了。我不是造反,我是奉了大當家的命令來抓謀害尹少奶奶的凶手。我們正在查著,您們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我一會兒過來慢慢地同你們講清楚。”
他口中的楚字一落音,黃天賜手中的拐扙向著他頭上就狠狠地砸了下來。花癡頭一偏,身體一閃避過拐扙,雙手向他連搖地大喊:“老爺您這是幹什麼?怎麼動手打我?”
黃天賜又向他一揚拐扙大喝:“你這畜生,我不在家,你居然帶兵來了,你這就是造反,老子要殺了你。”說著他又一拐扙向花癡砸來,花癡抬手一下抓住他的拐扙也朝他大喊:“這就是您老爺不講理了,當時你上山交接大當家位子時,特別交待我,要我從此以後都聽你兒子的。你不再管我,我以後隻能聽你兒子一個人的話,你還讓我們幾個發了毒誓,從此忠於您的兒子,從此隨時為新的大當家擋子彈,一切聽從他的命令。
我這是奉了大當家的命令辦事,有什麼事,你也不能打我處理我。你要打隻能打你兒子,我這也是聽你的話,我什麼錯也沒有,一切都與我無關,我是聽命令在行事。再說你不是大當家了,你既不能打我,也不能再命令我了。”說完他抓著拐扙向前一甩,黃天賜身體猛向前一傾,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撲倒在地上,幸好黃天賜旁邊的家丁狗剩眼疾手快雙手一伸抱住了他。否則他非“撲通”一聲倒下地不可,
黃天賜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地破口大罵:“畜生,你居然敢對我下手,你想翻天不成?老子要好好收拾,教訓你。”罵到此,他猛喘了幾口氣又大喝:“來人,把花癡這大逆不道的畜生給我綁了,拉出大門砍了。”他的這話一落,跟著他去了長沙回來的家丁們馬上作勢準備撲向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