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揺頭說:“不會的,最多就是休了明珠,趕走赫達。明珠也想離開張作相了,她很聰明,她得寵時,偷偷撈了不少錢在手上。她還暗中結交了不少有勢力的人,背著張作相開有商號,豐記就是她自己的。”
黃虎“哦”了聲,點了點頭,盈盈輕輕地朝他笑道:“你以後老了時,千萬記住不要娶年輕的姨太太。找姨太太其實就是替別人養女人,自己同自己嘔氣,過不去,自己找晦氣。”說完她也站了起來,朝另一間小房走去。她的這句話,讓黃虎心一震,記進了內心深處。他已從明珠,盈盈,紅雲,紅袖幾個人的身上知道了,當姨太太的女人是不會真心對待自己的老爺的。
他走進了小房間,關上了門,坐到床上摟緊了盈盈,盈盈一搖頭說:“不行,我的兩條腿到現在還在痛,我早就不想打了,隻是不好開口
說而已。以免讓明珠笑話,最終還是她說出來不打了。”
黃虎把她輕輕放下,摟在懷裏慢慢摸著,一陣子盈盈就自己扒下了衣服。兩個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又摟著說笑了一個多小時,才起床
。等到他倆三個多小時走出小房間時,明珠與赫達已不知道什麼時候早走了。
黃虎扶著盈盈下樓,她的小丫頭早已在大門口等著,黃虎叫了輛車送她倆走後,自己叫輛車坐著駛向吉大商場。他在商場邊走邊看,找到了豐記綢緞莊,
他走近櫃台,朝掌櫃的一抱拳笑道:“請問老板,明珠太太在這裏嗎?”老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陣,滿臉堆笑地抬手向左側樓梯口一指說:“從那裏上去,三樓左邊最後一間,太太已在裏麵等了你很久了。”
黃虎點了點頭,從側麵繞過去上樓,他到第三間一看門是虛掩著的,就輕輕推開門,用眼一掃裏麵。隻見明珠正閉著眼睛躺在一張長沙發上睡覺,他悄悄地走過去一看,她真睡著了。他伸手輕輕一推她的肩,躺著的明珠睜開眼一看他嗬嗬笑道:“你很聰明,也很膽大,果然沒讓我失望,你真來了。”說完她把一雙手伸向了黃虎,
黃虎把她拉起來笑道:“我肯定來,你講那話就應該是說給我聽的。”坐直了身體的明珠伸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示意黃虎坐下後,一擺頭發輕輕問道:“你是誠心想勾引我,還是另有別的目的?我喜歡來直接的。”
黃虎掏出一張銀票輕輕朝她彈了彈,微微笑道:“你的腿很白,又嫩一時忍不住,就摸兩把。我知道你是爽快人,我也一樣的個性,我對你就不轉彎抹角了。我知道張作相掌管著張家所有實業,財權,你呢?道行深與一些實權人有交情,他們都賣你麵子。我這次來奉天其實是專程找你的,我是武鋼的股東,我想從這裏弄一些鐵礦。這裏的礦長是張作相的心腹,也就是你的人,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要一萬噸鐵礦,盈盈已替我聯係好了五千噸,你也替我弄五千噸。你還要幫我弄車皮發到北京,這一百萬就是你的了。”說著他將手中的銀票送到了明珠手上,
明珠拿起銀票看了看笑道:“不瞞你說,五千噸有些多,三兩千噸還好弄。你在天津做生意,又是替武鋼購貨。鐵礦發往北京幹什麼?為什麼不直發天津,你是北京段芝貴的人,你在騙我,你根本不是武鋼股東,你是在替北洋辦事。”說完她向黃虎一昂頭,滿臉不信任地瞪著了黃虎,黃虎一搖頭說:“你如果你真心幫我,五千噸對你來講不是很難,假如我隻要二三千噸,我也不會來找你。我直接找礦長或者郭鬆齡,楊宇震他們都能搞定。我不是段芝貴的人,更不是在為直係辦事,我不直接發天津,而發往北京,是為了錢。做生意的人都是為了錢,因為我要將這些鐵礦變為進口貨來的,這樣我才能將價格提高一成,從武鋼獲取更多的利益。如果不這樣,我這一趟奉天就白跑了,我也給不了一百萬你,這個價格你應該比較滿意。你我都是為了撈錢,隻要錢實實在在進了我倆的口袋裏,對你我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最終鐵礦流往何處好像與你我都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我倆都不需要去想。你好好想想,鐵礦這塊肥肉你不出割,別人同樣在割,你割了是白割了,不割白不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