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炮艇剛到碼頭,還沒停穩,在碼頭上轉悠的黃新兵幾個箭步一衝,一躍上了他的炮艇問道:“少爺,這麼些天,你這又是出了哪裏?”黃虎苦笑著一搖頭說:“老子現在是族長,還不是為你們大家忙活去了嗎?你的好事兒馬上來了。”
黃新兵馬上湊上他驚訝地問道:“我除了在這碼頭上轉悠,還能有什麼別的好事兒?”黃虎伸手一拍他的肩,指了指後麵的洋船笑道:“隻要你忠於我,我馬上可以讓你幹個國軍營長,不成問題。”
黃新兵看了看後麵洋船上的兵,問他:“少爺,那是哪個部分的兵?我怎麼有可能幹營長呢?那要上麵委任的。”黃虎立馬朝他罵道:“別人能當官,你為什麼不能,難道你天生是個奴才,賤貨不成?快去大院報老爺,讓他命黃遙帶所有車,人,來拉貨。”黃新兵扭頭看了看後麵的大洋船喜滋滋地問:“又有貨啊?”黃虎對著他屁股一腳踹去喝道:“廢話太多了,快去!將黃強,黃道德叫來陪客。”
黃新兵被黃虎踹得身體幾個踉蹌下了炮艇,騎馬飛向大院。一會兒,黃家大院的一百個家丁與隨長沙來的一百二十個兵將碼頭圍得密不透風,任何人不準靠近碼頭。黃家大院的幾十輛大車一趟又一趟地向大院裏拉貨,黃家少爺領著黃強,黃道德兩個人在杏花酒樓裏不停地勸著從長沙省城來的鄔連長與三個排長喝酒。
溪口街上的人民又議論紛紛,揣測不停,他們既不知道黃家少爺究竟有多能,也不知道他在外麵幹什麼?更不知道他賺了多少錢?人們隻能仰望,羨慕這個溪口的能人。
黃家大院的幾十輛大車拉了整整一個下午,才將貨拉完。傍晚,黃虎讓黃道德,黃強兩人陪著從長沙來的連長,排長在杏花院裏吃喝嫖賭。自己領著從長沙來的兵與家丁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大吃大喝了兩天。
第三天,黃虎賞了趙屠夫的警衛連長與三個排長一人一根金條,一百二十個兵每人五塊大洋,才讓自己的炮艇送著高高興興的官與兵們去長沙。送走了長沙的兵,黃虎在自己的書房,將趙屠夫親筆簽署給黃浪的團長委任狀與黃道德,黃強兩個人的營長委任狀向他們三個人麵前一攤笑問道:“官與委任狀我都給你們弄來了,就不知道你們怎麼去走馬上任?”黃浪雙手捧著委任狀激動萬分地哈哈笑道:“有了趙司令的委任狀,我們馬上進城,趕走梁明亮就行了。”
黃虎對著他冷哼了一聲,朝黃強,黃道德兩個人反問道:“你們兩個人怎麼看?”黃強一搖頭笑道:“趕走梁明亮容易,但他會拉走他的人馬,我們去上任也隻是個光杆司令。手下沒有自己的人馬有個屁用?”
黃浪不以為然地哈哈笑道:“我們先從山上帶一幫兄弟,進城趕走梁明亮,有了官,我們可以慢慢招兵買馬。”黃虎一聽他這話,一搖頭說“:我現在很後悔,去長沙為你弄這個團長,花了老子十萬大洋。你純粹就是一頭豬,白活了幾十年,趕走梁明亮丟了他的人馬,我要你去幹團長幹嘛?你與黃象都是心裏裝點自私自利小九九的東西,隻知道窩裏鬥的家夥。如果不是看在兄弟情份上,別說讓老子為你去跑官,依老子性格,你這個團長不用去幹了。”
黃強,黃道德一聽黃虎這話,齊齊向黃浪投出了鄙視的目光與嘲笑,黃浪尷尬萬分急急地向黃虎問道:“那你說怎麼辦,你有什麼高招?”
黃虎微微一笑說:“我有一個辦法,既可讓你們走馬上任,又不會讓梁明亮的人馬走散。黃浪你帶著你的親信去城裏好好摸清梁明亮的生活規律,然後來叫我,我們把梁明亮暗殺了。梁明亮一死,他的人馬一時群龍無首,我們帶人馬衝進去,一下控製住他們。在中間用點手段,這樣你們就趁機接管了他的人馬,走馬上任了。當然他的手下肯定有些人不服,對不服之人,一一誅殺,殺一儆佰,威攝其他人。世上沒有
不勞而獲的好事,江山都是靠自既打出來的。”跟著黃虎向他們三個人講了一個詳細的計劃,聽得黃強,黃道德不住地點頭,不住地笑,黃浪則聽得口張目呆。
黃虎講完自己的計劃,看了看他們三個人的表情,知道黃強,黃道德已領悟了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