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說到此,氣瘋了的黃虎從口袋裏掏出十根金條,一張十萬大洋的彙票往她麵前桌子上“啪”地一放,大喊道:“你放心,你娘有的,你都會有。你娘沒有的,你也會有。老子我絕對比你爹強,你不就要錢嗎?你想要多少?”說完他眼睛直直地盯著楊明慧,
楊明慧收起了彙票,手中抓起桌子上的金條一邊拋著,一邊瞪著他冷笑著說:“就你這樣子,永遠比不上我爹,我爹從來沒在我娘麵前粗聲說話,從來不打女人,不罵女人,從……”她的剛到此,黃虎就狂笑了三聲,笑道:“你爹不打女人嗎,為什麼楊明健說,他打了你呢?你難道不是女人,是男人不成?”
楊明慧馬上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回道:“我是女人,但不是我爹的女人,我是他的女兒,一個不聽爹的話,不孝順他,傷透了他心的女兒。因為我瞎了眼,看上了你這麼個居然將嶽父氣得吐血的白眼狼。所以我該打,我應該挨打,並且該狠狠地打,重重地打,打死打廢了我,他才不會傷心,他才不會嘔氣,他才不會因我而被你氣得吐血,起不了床。”
黃虎聽到此,知道自己再與她說下去占不了上風,想了下笑道:“既然你認為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那很簡單。現在不是大清了,是民國,民國可以離婚,你隨時可以離。還有我們昨天才真正在一起,僅一次,沒人知道,你也可以回家去,我不攔你,不要在此受委屈了。”
他的這話剛落,楊明慧隨即“啪”地一聲,將金條向桌子上一放,站了起來,大喊道:“我的人,我的聲譽都被你毀了,想讓我走,我不會中你的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瞎了眼,我就瞎到底。你把我從一個黃花閨女變成了女人,就想甩,可以,拿一千萬大洋來,我才會走。一沒有媒,二沒有證,我就上了你的床,我是賤,那我就賤到頭。你抓緊點,給我買個院子,買兩個丫頭來,還要買點手飾,這點金子,大洋肯定是不夠的,你準備多點錢。我跟著我爹十八年,從來沒有缺過錢,現在有了自己的丈夫,當了姨太太應該更不會缺錢了吧!”
黃虎實在同她說不下去了,就說:“你放心,錢是不會少你的,沒時間同你鬥嘴,我要去賺錢養女人,我該忙去了。你想上哪,上哪,你想幹嘛,幹嘛去,我走了。”說完他一下衝出了門,“啪”地一聲帶上門,匆匆出了國際酒店。
憋了一肚子無名火的黃虎坐車到盧公館,邀上盧小嘉,兩個人到百樂門賭博。楊明慧則拿了錢跑到人口市場買了兩個小丫頭,帶著她們四處逛,買衣服,手飾,還買了不少床上用品。到了吃晚飯時,領著兩個丫頭,到酒店大吃了一頓,租了輛四匹馬拉的大車,拉著東西到了虛竹園。
她一按門鈴,毛玉珠來開門,一見她,驚喜地喊道:“楊小姐,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都幾天不見,快屋裏請!”楊明慧一搖頭,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大車說:“阿姨,把大門打開,我要把東西拉進來。”
毛玉珠一看車,莫名奇妙地問:“什麼東西,還有一車。”楊明慧笑道:“你打開門,車進來了,你就知道了。”毛玉珠打開了門,楊明慧讓趕車的車夫,將車趕進了院子裏。
毛玉珠掀開車簾一看,一車的箱子,被子,衣服還有兩個十三,十四的小丫頭,朝楊明慧問:“楊小姐,你這是幹啥子?”楊明慧嗬嗬笑道:“你經常一個人在家,沒伴,我搬過來這裏住給你做伴,讓人把東西統統搬黃虎屋子裏好了。”
毛玉珠一聽她這話,傻了眼,急急地問:“你給我作伴,把東西搬黃虎屋子幹嘛?”楊明慧依然“嗬嗬嗬”地笑道:“阿姨,你不知道,我已同黃虎結婚了,成了他姨太太,所以……”她還隻說到所以,大吃一驚的毛玉珠心急火燎地反問她:“你同黃虎結婚了,成了他姨太太?”
楊明慧肯定地一點頭說:“是的,你不知道,我會慢慢地告訴你的,先搬東西吧!這兩個女孩是我買的丫頭。”她這話剛落,伊雨侗過來了,她遠遠地就喜滋滋地喊:“楊小姐,你今天怎麼有空來?”
楊明慧望著一身綢緞的伊雨侗驚奇地問:“你沒去上班嗎?”走過來的伊雨侗望著一車東西同樣一驚地回她說:“我不上班了,你搬這車東西幹嘛?這一車東西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