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馬上朝黃遙問:“什麼好戲?”黃遙大笑道:“非常好看的戲,馬上開祠堂,將甜姐兒與她奸夫鄭大生兩個人用豬籠裝了,沉深水潭裏去淹死,讓他們去到陰間做夫妻。我看看以後還有那些寡婦敢明目張膽地偷人養漢,殺殺她們的騷氣。”
黃虎一聽他這話,馬上抬起頭來看著了他,劉婆子則立馬說:“你們這些男人太不是東西了,隻有你們可以亂來,她一個寡婦找個相好,又犯了哪門子法?太可憐了,她才三十不到,又死了老公,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多苦,多累呀?”
黃遙冷啍了一聲說:“誰叫她那麼大膽子,大白天也與人上床,太騷了,找死。”王婆子馬上朝他說:“什麼騷,她一個沒有老公的人,找個人幫忙養大孩子有什麼錯?你們男人要是死了女人,還不立馬可以找,我們女人為什麼就不行?這世道太不公平了。如果她是同一個有錢的老爺上床,有誰敢去抓?你黃遙搞寡婦還少嗎?她是怎麼讓人給發現了?”
黃遙哈哈笑道:“是她那個伯爺刀疤,刀疤發現她很久了,今天故意抓她的。今天中午不到刀疤看著鄭大生進了甜姐兒屋,就叫了幾個漢子衝進了她豕家,抓了個正著。太不像話,也不知道收斂一下,等下就要活活淹死他們。”芳秀搖了搖頭說:“真是造孽呀!以後那三個孩子沒爹,沒娘的,誰來養,太可憐了。”
劉婆子馬上跟著說:“是啊!多可憐,那個刀疤就是個畜生,這種缺得事也幹,難怪他自己娶不到老婆。”黃遙哈哈笑道:“正因為他娶不到老婆,所以他兄弟一死,他就要與甜姐兒相好。可他又賭又嫖,那婆娘看不上他,所以他就恨那女人。老實講,一個寡婦找個相好,正常,很多人都有,大家也心知肚明,隻要不太出格就成。”
王婆子點了點頭接過他的話說:“這個刀疤該千刀萬剮,他這麼害女人,下輩子還會打光棍的,該死的人應該是他,他應該遭天打五雷轟。”
黃虎從床上下來望著黃遙問道:“那兩個人現在在哪?”黃遙笑道:“關在豬籠子裏,抬去了祠堂,等你爹吃過飯了,就去淹死。”黃虎立馬問:“這事同我爹有什麼關係?”
王婆子馬上對著黃虎說:“你爹是族長,你爹說淹死就淹死,你爹與你二公,五公說放了就放了。少爺你不妨現在趁吃飯時,勸勸你爹試試看,那三個孩子太可憐了。”
黃遙馬上說:“走吧,走吧,大家一起去看熱鬧吧!族裏不少人都到了。”劉婆子,王婆子,芳秀眼淚都流出來了,
芳秀抹了一下眼睛對黃虎一搖頭說:“虎子,你別去看,太造孽了,活活地淹死人。”黃虎對著她一點頭說:“我不會去,我吃飯去了。”說完他抬腳就走,小月馬上提著水桶跟上他。
兩個人走到大坪中間,小月湊上他小聲地說:“少爺,你真別去看,太殘忍了。”黃虎對她一點頭說:“你以後要與我娘關係好點。”小月“嗯”了,領著他走到了餐廳。
黃虎一進餐廳大太太桂玉忙對他笑道:“餓了吧,以後別喝那麼多,吃飯吧,你爹已經吃過去了祠堂,就我們娘兒倆沒吃了。”黃虎匆匆扒了三碗飯,走向了祠堂。
祠堂裏大概來了千多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黃虎向前走去,隻見一個豬籠邊趴著甜姐兒的三個孩子在不停地哭,可能哭的時間太長,三個孩子的哭聲都不大了,聲音很沙啞。
黃虎走近豬籠隻見一個豬籠裏躺著五花大綁的女人,眼神悲哀地望著三個孩子,在不停地落淚。另一個豬籠裏關著的那個五花大綁的男人,則緊緊地閉著自己的眼睛,他的旁邊站著刀疤子與六七個男人。
刀疤子與幾個男人看著黃虎一走近,忙向他點頭招呼:“少爺,您也來看熱鬧。”黃虎沒有搭理他們,走到他爹跟前,望著他爹,二公,五公和幾個上了年歲的人說:“二公,五公,爹,你們三個人真打算將那兩個人活活淹死?”
黃天賜還沒有回他,五公已朝他說:“這是我們黃家的規矩,對奸夫淫婦就要沉深水潭淹死。少爺你現在還小,不懂事,等你大了,你當上了族長,你爹自然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