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一點頭出去了,大太太朝小月一抿嘴小聲問道:\"沒有這麼嚴重吧?\"小月臉紅地低下頭,不吭聲,從口袋拿出一個潔白的手帕慢慢地朝大太太打開了:隻見手帕上盡是血漬與白色的汙垢。
大太太嗬嗬笑了兩聲,笑道:\"女人嘛!開始都一樣,慢慢地就好了。我可是把你當親身女兒看待的,如果你肚子爭氣,生個兒子出來了,那他可就是我與老爺的長孫子。也許你以後不會是小,你盡心侍候著少爺,我不會讓其她丫頭靠近他。\"說著她彎下腰又伸手去拖床下的箱子,小月忙說:\"大太太不要用那東西了,少爺太厲害,我實在受不了,全身都在痛。\"
大太太一邊揺頭,一邊還是把箱子拖了出來。從箱子裏麵拿出四個元寶遞向她說:\"隻要你聽我的話,以後銀子隨著你花,我要把你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等下就去買衣服,買布料,你以後想穿啥,就穿啥。\"小月小聲地回她說:\"今天,這腳不方便,去不了。\"
桂玉一點頭說:\"你先收起來,過一兩天再去,抓緊點,搶在少奶奶來之前懷上。少奶奶來了,你就不那麼方便了。此事先不能讓別人知道,更不可以讓她知道。等下就過去書房,好好侍候少爺吧!\"小月一點頭,拿了四個元寶,張著兩條腿,慢慢地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裏。
她躺在床上手捧著四個元寶,想著剛才桂玉對她講的,她如果能生個兒子出來就是長孫的那些話,她高興極了。她十歲來這裏當小丫頭,十三歲開始進大太太屋子裏當貼身丫頭,她太清楚自己生了兒子,當這個院子裏女主人的好處。她越想越開心,心中對大太太充滿了無限感激之情。她精心打扮好,和衣躺下,她在養精蓄銳,等黃虎吃過飯後,她就去好好侍候少爺。
黃虎回溪口,回大院四天了,他心情很煩。這裏既沒有先生教他,向他傳業,授道,解惑;也沒有像蕾蕾那樣懂他心思的人陪他談心聊天;更沒有像紅雲那樣成熟的肉體享受。僅有的一個小月,也純粹隻是他泄內火的一個工具而已。
這天的中午,黃虎正同著自己的爹與大娘在吃著午飯,家丁黃沾手拿一張紅頭拜帖高興異常地衝衝闖進餐廳,揚著手中帖子朝黃虎大喊:\"少爺,少爺,四海鏢局的總鏢頭餘老爺子前來拜訪您呢!\"
正張大嘴準備喝罵他,讓他滾的黃天賜一聽他這話,怔了怔,馬上改口驚訝地問道:\"什麼?你胡說些什麼?\"黃虎則漫不經心地結過他手中的帖子看了看,隨手向他爹一遞,問道:\"黃沾,餘老爺子現在在哪裏?你先帶他去喝茶,等我吃過飯了去會會他。\"
接過了帖子看的黃天賜眼睛盯著帖子上麵的字越睜越大,拿著帖子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年輕時最崇拜,最仰望,最渴望見到的,天下第一號人物,突然間會來他的家拜訪,拜訪他自己的兒子。
黃沾朝黃虎笑道:\"少爺,黃遙與吳管家已請餘老子去客廳喝茶了,您吃飽飯了,過去吧!\"黃天賜一聽黃沾這話,立馬朝兒子激動萬分地喊道:\"你還吃什麼飯,趕快隨我去客廳,不可亂講話,……\"他的話,還沒有完,外麵又傳來了黃遙急急而又十分驚喜的叫聲:\"少爺,老爺,快點,快點出來呀!餘老爺子來了,我們黃家多大的麵子,天大的喜事。\"
黃遙的話一落,已衝衝搶出來了的黃天賜領著黃虎,一邊向前匆匆走,一邊向黃遙吩咐:\"你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帶人去城裏買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回來,多帶銀子,多買些回來。組織所有廚師,弄好飯茶,招待貴賓,誰出了差錯,嚴懲不貸。\"他的話完,人已到了客廳,他輕輕地一推門,映入他們父子眼中的是,客廳裏十八個精壯挺撥的中年漢子,站在一位頭發,眉毛都已白了坐著的老者身後。
老者身材略胖但精神抖擻,鶴發童顏,不怒自威。實際年齡至少八十以上,但看上去不過六十的老者身穿一件籃青色綢緞長衫,兩道又粗又濃的白色劍眉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張極紅潤的國字臉,鼻高,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