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同姥爺,姥姥一起生活,經常看我姥爺,寫書,立說。有句話我送給您: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人心似鐵,國法如爐。有的事情不是不報,隻是時晨未到。你們家有那麼多的商號,沒有必要幹這種事,賺這種黑心錢。這種事情我隻會幫你這一次,以後口都不要開。這次如果我不是看在有人要害黃虎性命的份上,我是不會幫的,這種事會讓我內心內疚不安。”
黃天賜一聽她說有人要害黃虎,猛地睜開眼睛盯著她急急地問:“誰要害黃虎,快告訴我!”小姐微微一搖頭說:“您是聰明人,你應該是知道舉報黃豹的這個人,他的矛頭並不是真正的黃豹,而是你與黃虎。他想要置你們父子於死地,這個人十分狡猾,城府極深,他應該是你身邊或者是黃豹身邊的人。隻有這種人才能掌握你與黃豹的準確行動,此人用心極其險惡,用意十分明顯。他唯獨沒有想到的是黃豹居然會一個人扛了這事,如果我揣測的不錯,黃豹此時此刻已是九死一生。
這麼大的事兒,人人都知道這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幹得了的,這是大的犯罪團夥。公門的人應該是天天在嚴刑拷打黃豹,利用各種手段逼黃豹供出自己的同黨。黃豹之所以不供出同黨,因為他相當有智慧,而且有過人的意誌與毅力。他知道無論自己供與不供都是死路一條,他不供出同黨,保全了同黨,同黨們會感激他,會照顧他的妻子,孩子們。你目前什麼事也要放下,盡快把黃豹弄出來,保護好他。查出舉報的人,此人就是你身邊的一顆炸彈,隨時都可以將你們父子炸死。
黃豹這個事情你一旦處理不好,你們黃家很快就會完蛋,至少你們父子是必死無疑。這個人應該是掌握了你們父子的性格與為人,知道你們父子性格的天壤之別,讓你們父子也反目成仇。”說到此,小姐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黃天賜。
此時此刻的黃天賜雖然是閉著眼睛,表麵上毫無表情,但他的內心卻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慌,他的背上已經是在冒冷汗了。小姐看著黃天賜繼續說:“你千萬不要存任何僥幸心理,不要抱賭一賭運氣的思維。無論是你們家的那個山寨,還是你們父子的武功,都保不住你們。你們家的山寨畢竟是彈丸之地,你們父子也畢竟是血肉之驅。湘西土匪能夠延續到至今,並不是不能滅掉,而是政府與一些人沒有真心去想剿滅。其實是完全可以滅掉的,這種狀況隻是當局為政者的一種治理策略與控製手段。
你不會比洪秀全,石達開厲害吧!我爹曾經就同土司王彭育才與他的兒子彭嘯天說過,他隻要半年的時間就完全可以滅掉土司王與湘西所有土匪。但他不會那麼做,因為我爹知道“狡兔盡,獵狗煮”的道理。大圍山的土匪那麼猖狂,我爹隻有三個月就將他們剿滅了。您好自為之,凡事不可太越逾了。”說完小姐不敢看黃天賜那張已經扭曲了的臉,她將頭望向車窗外,獨自欣賞起長沙夜晚裏的萬家燈火。
閉著眼睛的黃天賜此時此刻隻想死,內心痛苦不堪,他不停地用手抹著頭上的冷汗。他非常想殺了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女孩。他在這女孩麵前就像一隻鬥敗了,完全失去了鬥誌的公雞,他徹徹底底地失敗,泄氣了。自負,自傲,自滿,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他,此時此刻隻感覺到自己無地自容,真想有個地洞自己好鑽下去。從來不曾低過頭的他此時此刻無力地低下了頭,顯得特別地猥瑣。他心中在祈禱兒子趕快上車,以免小姐再說話,再揭穿他,……
黃虎上車來了,車又開動了,他焦慮的心才慢慢地停止了狂撞。車到了大帥府門前停下,黃虎送小姐到大門裏才返回車上。黃天賜看著小姐下車了,心中如釋千斤重擔地連連吐了幾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