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掌櫃一本正經看了一陣後,又對著玉環啊了幾口氣,用自己的衣袖擦了幾下,再舉起端詳了好一陣交給了花思。姚大光笑眯眯地問:“大叔,您報個價,值多少?”
楊老頭咳嗽了聲,緩緩地舉起自己的左手掌張開,一字一頓地說:“這個玉環是宋微宗皇帝戴過的,值!值五千兩銀子!”他的話一完,舉起的手放了下來,眾人沉寂了一下後,一片嘩然,“哇塞!五千兩,值五千兩啊!真是寶貝……”
姚大光一聽老頭的話,一下怔住了,聽著眾人叫喊幾聲後,他才反應過來盯著楊老頭上下看,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五千兩的話出自他的口中。
姚誌光看了一眼大哥,馬上對楊老頭吼道:“楊大叔,你開玩笑吧!你開這玩笑不太好……”姚大光擔心誌光會說話太刻薄,馬上打斷他的話說:“楊大叔,您再仔仔細細看看,有沒有看走眼,您勞……”
花思不待姚大光再說,大喝道:“少廢話,快賠老子五千兩,你當這麼多人說過的話,快點吧!自作自受,老子原來隻要三千兩,你不給,現在變成了五千兩,快點……”他的話還隻喊到這兒,姚誌光一躍而起,大吼道:“你喊什麼,叫什麼?楊六新看錯了,他看走了眼。讓他再看看,楊老頭你仔細看看,看清楚些,別亂講!”吼完,他雙眼鼓鼓冒火地盯著楊老頭。
楊六新一搖頭說“我十幾歲學典當,如今整整五十年了,從來沒有看走過眼。我按物論價,實事就是,從不亂講話,更不講違心話。物有所值,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管,我隻講事實,玉環確實值五千兩,當我那裏我給五千五百兩,一分一厘我也不會少。你們的事,你們彼此之間解決。”他的解決兩字一落,他一推眼鏡,轉身就走。
姚誌光抬腳欲追,花思向中間伸手一攔,吼道:“賠老子銀子來,否則老子今天做了你。”姚誌光馬上後退了一步,雙手分開,擺了個駕勢,準備接招。
花思則望著姚大光喝道:“怎麼樣,姚捕頭,五千兩銀子拿來,我馬上走。”姚大光冷冷地回他:“剛才楊老頭說了,是宋朝皇帝戴過的玉環。你小子不可能有,寶貝來路不明,老子要緝捕你歸案,查過水落石出。”隨著他的話落,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鐵鏈,“啪”地甩了一下,鐵鏈發出了“叮咚,叮咚,叮咚”幾聲脆響。
花思伸手一指姚大光大喝:“你孫子言而無信!”姚大光一邊將手中鐵鏈抖得“叮咚,叮咚”直響,一邊冷笑道:“老子身為捕頭,有責任查清這寶貝的來曆,將它充公入庫。也有義務將你緝拿歸案,送官查辦。偏偏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來,我豈能放過你。”
花思呸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喝道:“鬼孫子,願賭服輸,你仗著自己是公門之人,不賠錢給我,老子可就要你的命。‘你這都頭也就隻能嚇唬欺壓那些膽小怕事的平民百姓,老子才不會買你的帳。”說著他一抬左腳,伸手從腳肚上抽出了一把白光閃閃的刀,衝向了姚大光。
頓時刀與鐵鏈發出了一聲又一聲“叮咚,叮咚……”有快節奏的聲音。兩人刀來鏈往地十幾招一過,花思的刀越揮越快,一片白閃閃的刀光中完全罩住了姚大光的鐵鏈,姚大光手中的鐵鏈在花思刀光閃閃中越舞越慢了。
旁邊的姚誌光一見不妙,大喊道:“眾弟兄們,花思膽大妄為敢對抗公門,拒捕,大夥一塊上,剁了他。一切由我們姚家與公門擔了。”隨著他的話落,他們的二十幾個手下,一齊操起了家夥向著花思圍了上來。
花思一邊狂舞著刀,一邊大叫:“老子今天隻想殺姚家兄弟,與別人無關。誰他奶奶個不怕死的,想來替他們兄弟擋刀送死,可以試試,老子的刀可不認人的。”說著他手中的刀舞得更快了,姚誌光大喊:“眾兄弟上呀,上啊!”隨著他口中的兩聲上一喊,他揮動一根鐵棒衝向前。
隻見花思右手的刀快速地攻出兩刀後,左手一抬,兩支袖箭飆了岀來,呼嘯著射向了即將貼近他的姚誌光雙眼。姚誌光大叫一聲“娘啊!”他的雙眼同時有兩股鮮紅迸了出來。隨著他手中的鐵棒掉下了地,雙手捂著中箭的兩隻噴血的眼睛,身體倒下了地,躺在地上,嘴裏發出了嗷嗷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