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看了看幾個人問:“你們主子都在納鞋墊忙,你們倒好個個閑著玩錢,到底是你們是主子,還是她是這院裏的主人?”廚師,婆子,丫頭們的頭更低了.
芳秀連忙說:“明天就過年了,院裏的事她們都忙好,忙完了。是我讓她們玩的,她們都辛苦了一年,這幾天就讓她們玩玩。我是不玩錢,閑著就給虎子納幾雙鞋墊唄!”
黃天賜聽芳秀這麼一說,又看了看幾個人一眼“哦”了聲笑道:“既然你們主子說沒什麼事,那你們繼續玩吧!”說著他走到黃虎身邊,問:“怎麼跑到這裏來看書,看書應該在書房裏。不是專給你修了書房嗎?那裏才能靜心,安心,專心地看書。這裏這麼多人,又吵又鬧,你能看進去?”黃虎即沒有看他爹,也沒有回他話,相反扭了下身體,將自己的屁股對著了他爹,眼睛継續盯著手中的書本。
芳秀走過來,用手中的鞋墊朝著他屁股上一拍說:“你爹問你話,你怎麼不吭聲,坐起來。”黃虎翻了下身體,這次他似青蛙俯水一樣,趴在了大躺椅子上,翹起了屁股,依然不吭,不答。
芳秀氣了,提高聲音喊道:“起來呀,你起來不?不起來,用鞋墊抽不痛你,我用鞋板來抽,起來,快起來!”黃虎依然沒動,相反,將自己的屁股翹高了。
芳秀“哎呀”了聲說:“不聽啦,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好!真的要我拿鞋板來抽是嗎?”說著她幾步走到了桌子邊,將手中的鞋墊一放,拿起了一塊鞋板走回來。對著黃虎屁股揚起喝道:“你越來越不聽話,不抽你幾下,你是不知道痛的。”說著她手中的鞋板準備往下落去。
旁邊的黃天賜一把伸手抓住了她往下抽鞋底的手笑道:“不要裝模做樣了,要抽他,為什麼早不抽,晚不抽,非要我來了你才抽?”
芳秀掙了下被黃天賜抓的手,瞪著他回道:“你不是經常說是我慣壞了他嗎?我今兒個就當你麵教訓他,”黃天賜“嗬嗬”笑了兩聲,回她:“這是教訓他嗎?以後你真要教他時,不要讓我看到,那才是真教訓他。當我的麵,就是假的,演戲的。”
芳秀猛地掙脫了被黃天賜抓著握鞋底的手,用鞋底朝著黃虎翹起的屁股“啪,啪,啪”地一邊抽,一邊望著黃天賜問:“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問完,她又對黃虎喝道:“起來,不起來,我還會再抽,起來啊!”依然伏著身體,眼睛盯著書本的黃虎沒動一下身體,隻是動嘴回道:“抽吧!你狠狠地抽,抽爛了褲子是你縫,肉抽腫了,是你痛!抽吧!”
旁邊的幾個婆子,兩個丫頭一聽他這話,撲哧一聲“咯咯咯咯”笑了幾聲後,個個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黃天賜與芳秀兩人也忍不住雙雙抿著嘴笑了笑,又好氣又好笑的芳秀用牙一咬嘴皮,又對他揚起了鞋底。
黃天賜馬上伸手擋著芳秀搖頭說:“不要抽了,別浪費力氣,他已經成了打不死的程咬金。皮肉厚,打也沒有用。”說著他搖頭鬆下了擋著芳秀的手。
芳秀立馬垂下了拿著鞋底的手,望著黃天賜回道:“你也知道打他沒用,我都不知道打了他多少,罵過他多少,可他就是打不怕,罵不怕。真的氣死我了,還怨我沒有教他,寵他。這次是你不讓我打了,以後別怨我……”
黃天賜哈哈一笑,打斷芳秀的話回道:“我不會再那麼傻了,你們個個慣他,寵他。隻有我一個人整他,所以他頂我,對著我幹,還恨我,以後我也不管了。”說著這話,他一彎腰,拍了拍兒子的肩說:“兒子你已經是大人了,該幹點正經事了。明天就是大年,每年大年,我們家都會去溪口給那些沒錢過年的窮人們去發錢,發糧,發肉。今年我不去了,該輪到你了,明天你同鴻寶與家丁們去。”
黃虎還沒有吱個聲,芳秀馬上說:“明天你必須去,今年發洪,不知道有多少人沒法過年,這是積德行善之事。”黃虎冒了句:“一個人發多少錢,糧?”黃天賜回他:“隨你吧!我老了,也吃不了多少年了。你把這院子,房子統統給了別人,我也無所謂的。”說著他側過頭來望著芳秀說:“你也老了,她們都知道賭錢,消遣,找樂子。你還忙什麼?你也玩玩算了,別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