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寶馬上向前靠近了兩步,輕輕地說:“大當家,現在山上這麼多牛,馬,羊群,別說現在是冬天,枯草季節,即使是春天也養不活。我在想山上有不少山洞,可以儲存,不如殺掉一批,熏好,儲蓄起來,到時要吃,隨時可以取。現在馬上就過年了,您山下大院也有那麼多人,可以趕一批下去,反正您也要買,這樣大院也可以節省出一大筆銀兩。還有就是您開在城裏的屠行,也可以送去一批,也是一筆不緋的銀子收入。您看行不?”
躺在椅子上的黃天賜聽著吳小寶這麼一說,頭連點地誇他說:“你的主意真不錯,我明天下山時,就趕一批牛羊下去,你去組織人殺吧!我就知道你一定行,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你。真不賴,你下去吧!一切按你想的做就行了。你下去吧!”說完他對吳小寶滿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走。
第二天大清早,黃天賜還在床上摟著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在呼呼大睡,急著想回家的黃虎過來對著他的門“呯呯呯”踢了三腳。睡夢中被驚醒的黃天賜打開眼對著門外大喝了聲:“誰啊?”門外的黃虎同樣也不甘示弱地大喊:“我啊!你今天回家不?不回我可下山了!”
黃天賜一聽他這話,抬頭看了下窗外,歎息了,聲朝外回道:“回,怎麼不回呢,這不剛天亮嘛,這麼早幹嘛!”黃虎又抬腳對門“呯呯”踢了兩下,吼道:“還早,早什麼,快起來,你起來!”
黃天賜親了親身邊的女孩兩下,回道:“來了,來了,你先去叫黃遙,讓他們在大旗下等我,我馬上來了。”黃家父子剛剛上馬,站在旁邊的黃遙一邊伸手拍著自己馬身上馱著的個大袋子,一邊對黃虎笑道:“少爺,能不能少帶點,這麼重,我的馬跑不起來的。”
黃虎“哦”了聲,下馬,雙手抓起馱在黃遙馬背上的袋子,往自己的馬背上放,用繩子綁了起來。
黃天賜問了句:“什麼東西?這麼大袋。”黃虎喜滋滋地回句:“我給我娘帶的山上好吃的。”黃遙接過他的話,望著黃天賜笑道:“少爺自己給二太太打了不少野兔,野山羊,野雞,少爺孝順吧!”
黃天賜看了看袋子冒了句:“這麼大袋子,少說也有兩百斤,他還有那槍法?我才不信,肯定是你們替他打的。”綁著袋子的黃虎白了他父親一眼,說:“你總是自以為是,什麼你都行,我就不行。我怎麼就沒見你自個打個野味回家呢?”他的話一完,躍上了馬,一挾馬肚。
白馬長嘯一聲,騰起四蹄,馱著黃虎與袋子飛奔而去。黃遙對黃天賜一笑說:“少爺槍法比你您還好,他這也是種孝,你不該這麼講的,他畢竟還小。”
黃天賜怔了下,對黃遙吼道:“老子從英國造的毛瑟槍,就開始練槍,練了幾十年了。他才練幾年,他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給寵壞了。屁話!”屁話兩字一落,他手中的馬鞭朝著馬屁股狠狠地就是一鞭,烏龍馬嗷叫一聲,馱著他瘋似地跑開了。
黃天賜與黃遙使命地拍打著自己的馬,追了近兩柱香,才氣喘不止地追上騎白馬的黃虎。黃天賜一追上黃虎就吼道:“你怎麼老是不聽我的話,頂著我幹,告訴你無數次了,騎馬不要太快了。”
黃虎對他爹瞪了下眼回了句:“你自己馬不行,還怨我。”說著他雙腳朝馬肚暗暗一挾,白馬又衝地跑開了。黃天賜罵了句:“神經病”拍馬直追。
離黃家大院越來越近了,騎在馬上的黃虎遠遠地就看到了自己的娘芳秀與丫頭小迎站在大門口朝著大路在張望,黃虎喝了聲“駕”,白馬飛一樣馳到了大門口。
黃虎人還在馬上就大喊一聲:“娘,我回來了”!隨著喊聲他的人從還沒停下的馬背上飆到了正睜大眼睛,傻呆呆望著自己的娘身旁,朝著芳秀嘻嘻一笑。
反應過來的芳秀雙眼一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著圈地,一邊有些似乎不太相信地上上下下打量著黃虎,一邊數落著:“教過你千萬遍了,騎馬慢點,馬停了再下馬,你怎麼總是不聽我話?還是這麼瘋!”說著這話,她一手擦著自己眼角的淚花,一手輕輕地拍打著兒子身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