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花的花網下,感受到體內那股熟悉的魂之法則的波動,佐羅心中的驚駭之情可想而知。這魂之法則乃是帝刹之法則,如今帝刹已死,這法則應該隨之消失才對,又怎麼會出現在麵前這個丫頭身上。
可是現在明顯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佐羅隻是微微愣神,綠蘿已經掠至麵前。她的周身已經完全被團團血影包圍,原本可愛的模樣早已消失不見,此刻這猶如魔神降臨的恐怖情形,就連佐羅也不由地心中驚駭。
“殺!”
綠蘿低沉的聲音中蘊含了無盡的憤怒,要不是佐羅擋在麵前,張揚就不會被那離火龍魂獸吞下腹中,所以此時雖有離火龍魂獸立在遠處,綠蘿還是一抓抓向了佐羅。
“最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不過隻是這樣就想勝我的話,未免太過可笑了吧!”
刹那之間,隨著佐羅一聲暴喝,原本血紅色的臂膀猛地暴漲一倍,恐怖的肌肉之外,一道道層次分明的血影瞬間迸發而出,詭異的情形幾乎和綠蘿如出一轍。
“當!”
佐羅動作雖快,綠蘿的動作也絲毫不慢,雖然佐羅將身閃過那血影之爪,但是戴在頭上的麵具還是應聲碎裂成無數的粉末。
“怎麼回事?那個家夥不是佐羅嗎?”
“是血魔!血魔佐羅!”
“他不是已經回魔界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麵具之下,隨著佐羅的麵目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看台上的人們立即慌亂了起來。如果說麵對綠蘿的暴走他們勉強坐在座位上的話,那麼現在,往日的恐懼已經壓過了現在的好奇,一眾觀眾立即站起身來,他們隻想快些逃離此處,根本無心再看。
然而觀眾們雖有心要走,奈何整個死亡之花的出入都掌控在商缺的手上,此時他隻是冷冷地坐在那裏,任憑人群往下方的出口處湧去。
“大人,要不要製止他們?”房枚問道。
“不用理會,”商缺擺了擺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看了看下方一大一笑兩名血魔,口中兀自輕聲說了一句,“既有這兩位,那些人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此刻一眾城主的注意力皆在下方的死鬥上,誰也沒有注意商缺到底說了什麼。隻有房枚忽然麵色一變,望了望不斷擠到鬥卒場內側出口之處的人們,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鬥卒場中,花網還在不斷壓低下來。場中一側,當靈月看到那麵具下的麵目之後,她立即嚇得往鬥卒的後方挪動了幾步。
原先,見張揚被殺,她的胸中還滿是憤慨,甚至想衝上前去與那離火龍魂獸廝殺一場,但是現在,血魔佐羅之名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在了她的頭頂,之前被此人擄去的情形依舊曆曆在目,胸中的氣概竟然半分都不曾剩下。
不遠之處,將張揚吞入腹中之後,離火龍魂獸就一直冷眼旁觀,此刻見兩名血魔勢大,它一時也不敢輕易插手,那碩大的腦袋歪了歪,隨即便將目光放在了虢涵關等一眾鬥卒之上。
“糟了!我們被盯上了!”
靈月本來隻想躲避,可那離火龍魂獸就哪裏管得了這些,但見它疾行數步,大口一張便將最外側的數名鬥卒吞了下去。
“可惡!給我住手!”
靈月實乃悲天憫人的靈族,見此慘狀,她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佐羅盯上,閃身就站到了離火龍魂獸的麵前。
“我來做你的對手!”
鬥卒場中,佐羅與綠蘿兩名血魔已經鬥得難解難分,兩人之中,綠蘿先是被死亡之花拘禁了靈魂,而佐羅則是被綠蘿的魂之法則封住了靈魂。此刻兩人再也不去管那靈魂之事,但見場中血影連連閃動,血魔最為狂暴嗜血的殺意就已經看得一眾人屏住了呼吸。
當此之時,死亡之花中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名血魔的纏鬥上,鮮有人注意到虢涵關鬥卒的隊伍中竟然又站出一人。
離火龍魂獸顯然沒有把靈月放在眼中,霎時間隻見它大口再張,那夾雜著濃鬱血腥之氣的大口瞬間罩在靈月的頭頂。
“哢嚓!”
隨著離火龍魂獸上下顎猛地合起,原本站在麵前的靈月瞬間消失不見,然而就在一眾鬥卒正無奈歎氣之時,但見離火龍魂獸頭頂處一道白光掠過,靈月竟然就站在離火龍魂獸的雙眼之間!
“喝!”
說時遲那時快,靈月嬌喝一聲,婉轉的身姿倒立空中,柔弱的手中更是早已捏出靈決,離火龍魂獸正待將靈月甩下,那靈決卻是先一步彈在它的頭顱之上。
“嗷!”
那靈決也不知是什麼力量,離火龍魂獸吃這一下,竟然瞬間哀嚎了一聲,它死命地掙紮著,瘋狂甩動腦袋,終於將靈月甩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