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缺大人見笑了,”蒼玉立即起身拱手道:“在下也是意外所得,至於是不是大人所說那般神物,正好借此機會見識一二。”
“蒼玉大人謙虛了,”旁邊烏冬也笑著站了起來,“既然是大人祭出此神獸魂獸,看來我等隻能甘拜下風了,我倒是沒有什麼,隻是苦了蛟龍大人,哈哈……”
蛟龍還未說話,蒼玉又說道:“烏冬大人不要藏拙,你那陣中多是修成三魂七魄的鬥卒,又有不少守軍麵目,若真是比起來,勝負亦為可知。”
“蒼玉此話倒是不假,”商缺摸了摸頭上獨角,表情忽然凝重起來,“我總感覺烏冬陣中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眾人聞聽此言立即都是心中一驚,然而還未等他們仔細去看,烏冬立即笑道:“大人說笑,烏冬又怎敢和大人相比。諸位請看,商缺大人陣中單是貶謫之城主就有十位之多,再加上房枚搜刮而來的強者,嘖嘖,在這等實力麵前,我們這些鬥卒隻能望風而逃了。”
“沒錯…”
經烏冬提醒,一眾城主立即忙不迭地交口稱讚商缺之手段,而在這些城主之中,蛟龍卻是一言不發地立在那裏。
經過昨晚的異變,他的心中忽然多出些許忐忑,所以從投下鬥卒開始,他便有意無意地在人群中搜索那個身影。然而,當他終於看到他時,那個人就隻是像周圍的鬥卒一樣站在那裏,並任何出眾之處。
“難道是錯覺?”
蛟龍悄悄按了按眼睛,而就在他正想定睛再看之時,眾人早已停了下來,整個死亡之花中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
“開始!”
商缺臉上毛發被震得直直的,嘶吼般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死亡之花,然而他的聲音已落,鬥卒場中卻是沒有任何動靜,無論是普通的鬥卒、魂獸、還是那些慘遭貶謫的城主,這些人皆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商缺的聲音。
“又是老一套!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嗎?”商缺齜了齜牙,冷冷地歪了歪頭道:“房枚!”
“是!”
房枚更不多言,飛身縱到整個死亡之花的中心,但見她口中念念有詞,然後隻猛地雙手一壓,原本隱匿無形的花網立即顯現出來,隻不過先前這花網隻是停在那裏,而此刻它卻在緩緩沉降下去。
“你們可以選擇繼續等在這裏,隻不過如果這花網落下,場中還未分出勝負的話,那麼整個鬥卒場的人都會被這花網切成粉末吸收下去!”
房枚說完便飛回到座位之上,而在鬥卒場中,原本的平靜中立即出現了一些躁動。即便張揚這樣新到此地的人不知其故,鬥卒中仍有一些經曆過這種時刻的人,尤其是那些被貶謫的城主,死亡之花花網的威力他們可是目睹了不下數次。
“哼!我倒要試試看!”
一眾鬥卒還在猶豫不決,其中一個身形碩大的男子卻是忽然冷哼一聲,但見他腳弓一踮,整個死亡之花立即被震得猛地一顫,他發了一聲喊,雙腳猛地一縱,巨大的身體立即像是衝天的巨浪一般朝著上方的花網撞去。
“咻!”
這男子身體碩大,速度卻異常驚人,見他威勢不凡,下方的鬥卒立即期望他能一擊破開花網,隻要花網一破,原本被禁的靈魂必會立即得脫,那時間,就算是商缺等人也絕不可能擋下這萬人的憤怒。
然而,這願望注定隻是妄想,男子才剛剛撞到花網之上,整個軀體便立即被切成無數塊方方正正的血沫。眾人抬頭看時,那爆出的血霧就像是一朵盛開的桃花,隻是顏色更加深,氣味也更加血腥而已。
“嘩啦……”
男子血沫最終像是一盆冰冷刺骨的血兜頭澆在了下方鬥卒的臉上,那味道說不出的難聞和惡心,但是眾人卻是沒有半點反應,因為此時,他們的血也被淋得冰冷、麻木起來。
“吼!吼!”
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死亡之花中的觀眾不住地呼嚎起來,那爆出的血霧就像是開場的禮花一般,點燃了他們內心深處對血的原始的渴望。
“準備開始吧……”人群之中,張揚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靈月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