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選甚是無禮,爭鬥之下他被我所傷……”
蛟龍還要解釋,房枚卻立即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這番說辭還是留著在商缺大人麵前說吧。關內各城城主均已到齊,現在請諸位隨我到商缺大人處見禮。”
“這麼快?”蛟龍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既然房枚來請,那麼事情自然不會有假。眾人收拾停當,隨即便消失在這客店之內。
隨著眾人的離開,原本滿滿當當的客店立即空曠了許多,其中不乏黑紅二人這樣的仆從,亦有些許沉默不言的食客,客店的一角就有一位。
此人乃是一個老者,蒼老的臉上滿是深深褶皺,青綠色的臉上掛著一對深陷的眼睛。老者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裏吃喝,就是之前蛟龍和郭選那番爭鬥也沒能引得他抬頭望上一眼。
“這位客人,還需要什麼嗎?”
見老者杯中之酒已盡,於店主立即殷勤地走上前來。老者也不多說,伸出指頭點了點麵前的酒杯。店主將酒杯斟滿,然後便走到了一邊。
“大人酒量不減當年啊!”
老者正自喝著,旁邊一個身著赭紅袍的中年男子緩緩移了過來,他一手按住酒壺,一邊給又給老者斟了一杯。
“你怎麼認出我的?”老者低聲隻顧飲酒。
“大人見笑了,我也曾侍奉左右,對於大人的習慣還是有所了解的。”中年男子道。“怎麼?仙界之行不甚順利嗎?”
“哼!”老者皺了皺眉頭,“魔族那些家夥隻是虛與委蛇罷了,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至於仙界之事就隨他們去鬧好了。不過聽說帝刹死在仙界,餘下之人幾乎全軍覆沒了。”
“自從上次大人平定動亂也已經數年之久,大人既有心脫離魔族,此刻又為何出現在這是非之地,實在不如找個清靜之地隱修。”
“嗯?”老者微微一愣,有些琢磨不定地望著麵前的中年男子道:“蘇儀,你此言到底是何意思?”
“佐羅大人勿怪,”中年男子訕訕笑道:“我下陵城城主一向對大人敬重有加,隻不過偶然見大人出現在這鬥卒會上,實在有些意外,所以……”
“所以就替那個家夥來探探我的虛實是嗎?”佐羅平靜道。
蘇儀暗暗施了一禮,“佐羅大人血魔之名這靈界誰人不曉,吾等又怎敢在您麵前班門弄斧,未免衝撞了大人,所以先來問明才好,若是大人有意插手這鬥卒會,我自當勸諫城主放棄。”
“那倒不用,”佐羅輕聲道:“魔界已無我容身之地,我也沒有必要再像之前那樣任其驅使,之所以來到這鬥卒會,卻是為了一個……”
“血魔是嗎?”
不等佐羅把話說完,蘇儀立即搶先答了一句。佐羅聞聽此言,立即變了臉色,他強忍著心中的激動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此間還有別的血魔不成?”
“這個……”
見對方吞吞吐吐,佐羅立即會意,他放下手中酒杯,沉吟了一下道:“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好了。”
“哈,大人見諒,我等也是迫不得已。”蘇儀故作為難道:“鬥卒會連年失利,虢涵關內已經沒了下陵城的一席之地,若是此番再敗,恐怕失敗之日就是下陵覆沒之時。”
佐羅疑惑道:“你想讓我幫你?可是那鬥卒場內鬥皆是以鬥卒交戰,商缺那小子又嚴禁結盟,我又如何能插手其中。”
“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蘇儀笑道:“就算整個靈界之人都不能為之,但是大人卻可信手拈來!難道大人忘了自己是如何進入這靈界的嗎?”
“你是說……”佐羅像是忽然想到什麼恍然大悟道:“影之法則!”
“沒錯!”蘇儀讚道:“當初魔界綠魔雖有心入侵,奈何這靈界是隻有死者才能來的地方,除了帝刹的魂之法則之外,就隻有大人您的影之法則奧妙無窮,否者這靈界又怎麼會…..”
蘇儀本想說靈界又怎會被佐羅橫掃無忌,但是這種話明顯說不得。佐羅也知道他話中意思,沒錯,以他影之法則之利,化作靈魂飛臨靈界簡直易如反掌。
不僅如此,因為精通影之法則,靈界一眾強者的本命靈器對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否者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平定靈界之叛亂,擄走大祭祀靈月!
“鬥卒的靈魂全都被禁,實力自然大打折扣。而此時,若是大人肯屈尊改貌變成鬥卒,不僅可以瞞天過海,那些鬥卒們又哪裏會是您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