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雖然也被控住,但是那力量都是有形的,即便自身衝不開束縛,但是至少能夠感覺到身體是被什麼所困。而現在,除了能夠判斷出這個黑影是莫羅一夥之外,張揚驚恐地發現對於眼前的情況他竟然是一無所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張揚全身猶如淋雨一般,冷汗不住地順著他的一角滴落下去發出啪嗒的聲音。
這種情況實在是太折磨人了,明明知道對方就要動手取他二人性命,但是卻又不知他何時動手。這種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狀況實在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可惡!”
張揚心中暗怒,一時間千頭萬緒根本不知該如何逃脫。而隨著他情緒起伏,原本被束縛體內的黑白相間星辰之力也漸漸從體內擴散了出去。
“好了,該結束了。”
黑暗之中,黑影暗暗喃了一句,但見一道凜冽的寒光閃過,張揚的脖頸之處駭然驚現一道無形劍影。
“嘩!”
隨著劍光閃動,當那黑影正要以為張揚已經人頭落地之時,恍然間卻發現劍光竟然是斬了一空,側目去看,原地哪裏還有張揚半個影子。
“怎麼?怎麼可能!竟然能從我法則中逃脫!”
……
“不是我們一族?”
聚仙殿上,烏拉爾與加布裏對望一眼,均是驚駭地望著麵前的瓦爾德。這等秘聞可是從未聽過,如果瓦爾德不講出個子醜寅卯出來,烏拉爾勢必是不會罷休的。他緩緩將捏在弘欒脖子上的手鬆了下來,“瓦爾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我說也可以,”瓦爾德故作姿態道:“但是你若是再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小心你的小命!”
“哼!”
烏拉爾雖然心中不悅,但是他最會察言觀色,又怎麼會因為一時意氣而與瓦爾德鬧翻呢。隻見他微微耷拉著臉,隻當是沒有聽到瓦爾德的挑釁之言。
見烏拉爾默不作聲,瓦爾德不禁心中得意,他輕咳了一聲道:“二位也知我魔族之事,自那場混亂一來,血魔一族雖然被剿滅殆盡,但是據我所知,卻有一餘孽尚存。”
烏拉爾本來還在沉默,此刻卻猛地一震,“什麼!這怎麼可能?那時我等也在其中,卻根本不曾聽說有血魔逃出,你又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瓦爾德搖了搖頭,“哼!這個你倒無須多問。我且問你,如何判斷一個魔族是否是血魔?”
加布裏不屑地笑道:“這算什麼問題,但凡魔界之人誰不知血魔一族貪婪無比,嗜殺成性,雖然外表與魔族無異,但是那眸子卻是血紅無比,自然一望便知。”
“沒錯,所以你們若是不信,盡可去看那人雙眼!也少費了許多口舌。”瓦爾德道。
“你,你是說佐羅那家夥是血魔一族?!”烏拉爾先是一驚,接著又搖頭道:“不可能,僅憑雙眸來判斷實在太過勉強,而且如今魔界異變,不少族人的眼睛也被染得通紅,實在不能作為判斷依據。”
瓦爾德冷言道:“說得倒是好聽!什麼魔界異變,明明就是有些不知廉恥之輩妄圖竊得血魔力量來源,雙眸這才慢慢變紅。哼!這些家夥,早晚重蹈血魔的覆轍!”
“瓦爾德,你既然口口聲說佐羅是血魔一族,應該是有什麼確鑿的證據才對吧,還是快些拿出來吧。”烏拉爾嚴肅道。
“果然不愧為烏拉爾,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賣弄什麼。隻不過此事事關我魔族存亡,一旦說與你二人知道,這肩上的責任也同樣分與你們一份。”
見瓦爾德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兩人立即知道他不是說來做耍。同仇敵愾之下,兩人立即收回成見,屏氣凝神地點了點頭。
“你們還記得血魔一族是怎麼誕生的吧!”
停了一下,瓦爾德一開口便將兩人震住。烏拉爾點了點頭,“傳說在很久以前,魔界是一位身具大神通的前輩開創,雖與人界平行,但是環境卻異常惡劣。到處充斥著一種暴戾、死氣沉沉的氣息。”
“這個我曾聽過,”加布裏接著說道,“之後,隨著那位前輩的死去,其身體中恐怖的嗜殺之性與魔界中的死沉之氣結合,產生了變異,後來便有了血魔一族。”
“沒錯,”瓦爾德點了點頭,“但是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血魔可以之所以會如此強大,卻不是因為其中的嗜殺之性,而是因為一種叫做自然法則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