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驚駭之時,忽然一聲轟然巨響,低矮的木樓頂上立即被炸出一個碩大的窟窿。木樓前的三人心中一頓,立即向後退去。漫天木屑紛飛之中,一個身著灰色常長袍的人緩緩地落在了他們的麵前。
“是你!”
夜羽並不是認識張揚,但是冷寒山兩兄弟一見麵前這人,之前消失的底氣立即就像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我妹妹好心將你救了回來,你卻拆了我家的木樓!”
“是啊!你躲在這裏幹什麼!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輕輕搖了搖頭,張揚的心中有些無奈。就在之前,在他剛剛發現已經融入體內的無淚之塵似乎對袁鐸等人有些反應的時候,忽然發現竟然有人在暗中窺視。迫不得已,他才選擇了破頂而出。
“你們認識他?他是什麼人?”見冷家兄弟如此說,夜羽立即問道。
“他是我妹妹在仙域邊境救回來的一個小子,是叫…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冷寒山說了一句才想起來,他們還不知道張揚的名字。
“楊…楊伯南…”
如果算上彤彤,那麼張揚也算是家裏的長兄了,這個“伯”字自然使得。而“南”字則是取自他的父親。既然不能使用本命,張揚隻好現場給自己取了一個。
“楊伯南?”冷寒山不屑地搖了搖頭,“真是個粗鄙的名字。”
“那麼楊伯南,”冷蒼山忽然露出一絲陰笑,“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又為什麼要破壞我家的木樓!”
“是那位前輩讓我在這裏休息,至於木樓,”張揚回頭望了望破了一個大洞的屋頂,“那是因為我本來正在睡覺,忽然莫名地感到一種恐懼。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什麼東西給扔了出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冷寒山逼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大人也知道我的境界低微,所以我又怎麼可能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張揚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說是因為感覺到有人在窺視嗎,那樣肯定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雖然他不知道那時車琉德會為什麼會看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知道這件事肯定已經被傳揚出去了。
“那麼你到底是什麼境界,為什麼…”冷蒼山和冷寒山對望了一眼,“為什麼你的境界這麼模糊?”
“小人其實是剛剛飛升仙界的,因為功法不全所以一直不得進步,現在勉強算是一個仙人吧。”
“也就是勉強算是仙人境界是吧?”冷寒山兩人大笑一聲,“就這點本事還想學人家呈英雄,你可知道什麼叫不自量力,哈哈…”
兩人說說笑笑,似乎很快就將張揚之前的牽強的解釋給忘得一幹二淨。不過在兩人的身邊,夜羽卻是一直冷冷地注視著,絲毫不為所動。
“不過!”冷寒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雖然你說事出有因,但是我家的木樓的確是被你所毀的,所以懲罰還是必要的,該怎麼懲罰你呢…”
“這樣吧,”一旁的冷蒼山忽然眼睛一亮,立即朝冷寒山示意了一下,“你說你境界低微,我們也不願為難你,如果你能接下我們一擊我們就繞了你的過失。不過我們兄弟是這衛戍府的主人,未免你說我們暗中報複,所以這一擊就由我們的客人夜羽兄來出手了。好嗎?”
兩人說完看了看仍是一言不發的夜羽,心中充滿了得意之色。此一來既能懲罰麵前這個家夥,又能試探一下夜羽的實力,真可謂是一箭雙雕。
“可以,”
夜羽點了點頭,竟然直接就上前一步站在了張揚的麵前。從接近這木樓之後,他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那氣息雖然晦澀不已,但是他卻明顯地感覺到其中竟然蘊含了北冥仙域特有的無淚之塵的能量!所以夜羽之前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去窺視木樓裏的情況。
此刻,雖然麵前這個楊伯南讓他很是失望,但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麵前這個家夥並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至少不會是他說的那麼不堪。所以既然冷家兄弟將這個機會交給他,他必定會趁機摸摸這個小子的底細。
“嘩!”
隨著一聲微微的波動,夜羽身上立即顯現出一股黑色的迷霧,那迷霧雖然輕薄,但是隨著這迷霧的出現,在場的三人立即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怖的寒冷,仿佛是心頭最後一滴血液被被擠了出去。
“夜羽兄,你…”
冷家兄弟雖然有心要試探夜羽的實力,但是見到這種情況也不禁心中大駭,這夜羽難不成是想殺了楊伯南不成?
“玄冰仙法!裂地!”
兩人正在想著,但是接下來的情況卻讓他們更是驚駭得說不出來。隻見夜羽猛地一喝,其身上的迷霧立即化作了一柄漆黑的戰斧,夜羽身影一動,瞬間揮出一斧,對著張揚的腦袋就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