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所說,如果真是於禁殺死了於途,那麼於禁又是怎麼死的?”荀綬臉色不善地問道。
“這個問題,我想我沒法回答。”荀綬一聽此言,立即就要嗔怒,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吳雨橋又接著說道:“我想有個人或許比我更合適。”
他的話音一落,大殿之上忽然多出一個半人高的小獸。那小獸頭頂犄角,麵似猛虎,身體雖小但是隱約間卻給人一種驚悸之感。
“這不是你的仙獸通嬈嗎?難道你剛才所指就是她?”荀綬微微疑惑道。
“自然不是,”
吳雨橋微微打了個響指,那仙獸通嬈忽然大口一張,從那小小的身體裏吐出來的竟然是一個人。
那人自打從通嬈的嘴中出來便根本不敢抬頭,他五體投地地趴在那裏,如篩糠一般的身體緊緊地貼在地上,似乎這樣才能讓他稍微覺得心安。
“好了,將你知道的說出來吧!”
“是…是的…小人是…是…”
那人趴在地上支支吾吾半天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無奈之下,隻好由吳雨橋來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
“庫...庫爾德。”
“庫爾德?”
眾人一聽立即明白了這人的身份,他不就是白殮星的衛戍長庫爾德嘛,隻是讓眾人略感意外的是吳雨橋竟然是直接將這祭魂傀儡帶到了通靈府中。
“你是不是白殮星的衛戍長?”
“是的,小人一直奉命鎮守在白殮星。”
“銀樹星的皇子是誰發現的!”
“是小人…”
“既然發現銀樹星的皇子,為什麼沒有將他擒住!”
“這個…”庫爾德的身子猛地一僵,“小人本來已經將那皇子等人擒住,誰知突然之間出現一個修真者,是他將那皇子等人救走了…”
“胡說!”冉烈的眉頭猛地一皺,一把將庫爾德提了起來,“且不論你怎麼會鬥不過一個修真則,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怎麼會出現修真者!”
冉烈雖然性情急躁,但是他說的話卻不無道理。仙界雖大,但卻隻有仙、傀儡以及凡人,根本不會有修真者存在。
“小人所說皆是實言,絕無半點虛假啊。那人雖然隻是個修真者,但是其實力卻遠在我衛戍府之上,所以才會被他得逞。”
“大人,”見眾人又要質疑,吳雨橋立即搶先一步道:“大人,這庫爾德雖然不堪,但是觀他剛才所言非虛,我們還是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說一遍吧。”
庫爾德見吳雨橋竟仗義執言,頓時心中一喜先前的恐懼立即一掃而空。他先是躬身向著上方的荀綬拜了三拜,然後將之前的事情緩緩說了出來。
……
“啊…”
張揚微微睜開了眼睛,一片漆黑的環境中兩盞碧油油的火光將周圍得鬼氣森森。接著這微弱的光亮,張揚立即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袁鐸,他似乎正鼓搗著什麼東西。
“師侄,你可終於醒了。”見張揚醒了,袁鐸立即走了過來。
“啊!”張揚敲了敲有些昏沉的腦袋,“師叔,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自上次與於禁一戰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什麼?!三個月了!”
張揚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他先是揉了揉有些昏沉腦袋,然後立即舉目內視。然而不看倒還罷了,一看之下張揚立即又被嚇得躺在了地上。
就在張揚丹田之上,虛體仍然還在遠處,隻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現在的他赫然已經睜開了雙眼。
“你…”
陡然見到這種情況,饒是張揚堅毅也不禁被嚇了一跳。他長大了嘴,支支吾吾你了半天,卻始終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哼!終於醒了!”就在張揚激動得語無倫次的時候,虛體卻先開了口,“我是張源。”
簡單的幾句話之後這個名叫張源的家夥就緩緩閉上了眼睛,看那樣子似乎是又陷入到沉睡之中。
“唉…”
張揚緩緩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此刻的他縱有千般不願意也隻能默默接受這個結果,畢竟這個張源是從他的體內孕育出來的。
曾幾何時,張揚丹田上的還隻是一個由無邪築起的修真基石,然後沒過多久基石就變成了一顆小樹苗。
再之後,當張揚遇到青卓之後,小樹苗發生了異變,竟然是變成了一個人的形狀。而到了今天,這個人終於是如張揚想象的一般“出生了”。
“這個算不算是我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