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朝,莽荒城名震天下的破軍侯的府邸,演武場中隱約有數十個身影靜立著,在這些身影中有一個少年正在炎炎的烈日之下揮拳習武,坦露著的上身之上,如雨般的汗水沿著少年的肌肉不停的流下來,在太陽下去看去,像是少年的微黃的身軀在汗水的浸濕下就像是水晶一般閃閃耀眼。
破軍侯,是大胤朝的僅有的八個武侯之一,一身武功達到武侯境界,個人實力算是站在這個世界頂峰的人物,手握著三十萬的破軍騎,在整個西北都是權勢滔天的人物。而這個少年,正是破軍侯和她的側室所生,秦府二公子秦義。
“喝!”秦義一聲大喝,一顆碗口粗的綠樹被少年一腳踢斷,看著被自己踢斷的小樹和頭上的烈日,秦義不滿意的搖了搖頭,朝著旁邊旁邊靜立的那些人喊道:“你們一人去取吧鋼槍來。”
“是!二公子。”聽到秦義的話,出了其中一個長相粗獷的中年人外,餘下所有的人都恭敬的應答道,然後每個人在身後的武器架上取了一把長槍出來。
這些鋼槍的長度都在一米多左右,一片烏黑槍身都是純由黑鐵所製,百煉鋼製成的銀色槍頭,在這個空氣似乎都被蒸騰的扭曲的炎炎夏日中,閃閃發光,似乎有一絲的寒氣從這些槍頭之上散發而出。
“你們把這些長槍往我身上刺!”看見這些人的手裏都拿了一把長槍,秦義的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對著這些人命令的說道。
“公子恕罪,恕我等難以從命。”聽見秦義的話,在場的所有的臉色都變了,帶著一種惶恐低下頭不敢說話,長相粗獷的中年男人冷聲帶頭回答道。
“鐵叔,我隻是為了檢查一下自己的武功,看一下自己這幾天的苦練的成果如何。”看見那些如木頭般低著頭動都不動的人影,秦義氣憤的對著中年人說道。
“二公子,不是屬下違抗命令,隻是您這種檢測方法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傷著了二公子,侯爺怪罪下來,我們的人頭都要落地。”聽見秦義的解釋,中年人的態度和想法絲毫沒有鬆動。
“危險!危險!又是危險,我有這麼容易的受傷嗎?”秦義一拳砸向了身旁的木樁,原本俊秀的臉龐因為氣憤而變得扭曲潮紅起來,隨後長舒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無奈說道:“我站在這裏,你們一起你朝我投擲這些鋼槍總可以了吧。”
說罷,身子就向後退去,推到了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之後,朝著中年人喊道:“可以開始了。”
中年人無奈的苦笑一下,對著身後的那些軍士招了一下手,隻見原本如木頭般的軍士齊齊大步向前一踏,呼呼的破空聲響起,數十杆的長槍的長槍朝著秦義所在的位置就齊齊的投射而出。
看著朝自己如雨般射來長槍,秦義眼中透出了一絲興奮的紅光,身上所有的汗毛都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撲哧”第一杆長槍在秦義的身旁落下來了,差一寸就刺穿了秦義的腳掌,看著那杆長槍,秦義來不急多想,開始不停的奔跑起來,來回的跳躍著,那速度,比起最迅猛的獵豹還要迅猛。
在秦義的驚人的速度和閃躲之下,一杆杆落下的長槍都被其以一個危險的距離躲開,一杆一杆的黑色長槍如蒼鬆一般挺立著,這槍林之中,秦義微閉著雙眼麵朝這太陽,靜靜的戰立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看著在槍林中靜靜站立著的秦義,長相粗獷的中年人和那些軍士一句話都沒有說,依然如木頭般立在那裏。
一片濃雲飄過,遮住了太陽的光芒,原本還亮的刺眼的演武場,頓時陷入在了陰暗之中,就在這個時候,站立在槍林中的秦義動了,隻見秦義的右腳用力的朝地麵一蹬,秦義緩緩的跳躍起來了,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帶著滿地的灰塵,從秦義原本站立的地方向著四周擴散而去,在氣浪的衝擊之下,一把把深深插入土中的長槍開始嗡嗡作響,不停的顫抖起來。
身子在半空之中,呈倒立狀往下墜落,秦義頭下赫然就是冒著森冷的寒氣並且嗡嗡作響的槍林,原本微閉著的雙眼此時睜開,黑色的眸子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咧開了嘴,秦義竟然詭異的笑了。
平淡無奇的一個直拳朝著底下的一杆長槍擊出,秦義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之上。
“哢嚓”“哢嚓”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在靜靜的演武場之上,一條又一條網狀的裂縫出現在了秦義剛才擊中的那杆長槍之上,“轟!”宛如悶雷一般的聲音突然間冒出,無數的碎屑飛舞,剛才那杆布滿裂紋的長槍已然碎裂,圍繞著它所處的位置,一圈又一圈的衝擊波接連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在這衝擊波的衝擊之下,周圍原本穩穩作響的長槍都“撲哧”“撲哧”的向著四麵八方激射而去,塵土飛揚,整個演武場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