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聽到安仲海的要求頓感頭皮發麻,同時下象棋下圍棋並沒有什麼難處,下盲棋也不是什麼高難度的事,但三者同時進行無論是智慧精神和體力都需有過人之處,否則一心無法兩用必敗而已。但安仲海的箭已到弦上,葉淩天是不得不發。
“請!”安仲海一手伸前,向葉淩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葉淩天隨安仲海進入房間,沒有凳子,沒有椅子,隻有兩個蒲團。
“坐!”安仲海輕輕擺手。
葉淩天毫不猶豫的依言而坐,麵對著深不可測的安仲海。
“淩天可知如何用棋?”安仲海眼睛盯著葉淩天:“炮二平五!”
葉淩天同時細細打量著對麵的安仲海,風神如玉,濃中見清的雙眉之下鑲嵌這一對神采飛揚的眼睛,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而是使得他更顯成熟睿智。
葉淩天心神微震,這未來嶽父是要玩死自己的節奏嗎?同時象棋圍棋盲棋對決,還要與自己探討問題。不過想歸想,口裏卻不敢怠慢:“炮八平五。”隨後立即回答道:“用誌不分,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隨才可言法。再從有法入無法之境,始懂用棋。”
安仲海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此子不簡單呀。
葉淩天淡淡開口:“j路十一!”拉開了圍棋之戰的序幕。
安仲海立刻回擊:“k路十二。淩天果然深懂用棋之道。安某有個問題想問你,如今安某所處之位置該如何應對各方局勢?”
“馬二進三。”似乎不想給葉淩天喘息的機會,安仲海又拋出了象棋的走法。
葉淩天已有染指地下勢力的打算,對華國當今的地下社會的形勢自然了然於心,毫不慌張的道:“車九進一。伯父如今深據蜀中,與笑麵虎坐擁川蜀半壁江山,同時周圍強敵環肆。伯父處境雖然危險,但亦可自保。”
葉淩天看著安仲海的眼睛:“f路十五。”
“k路十三。”安仲海對於葉淩天的回答並不滿意,定定看著葉淩天:“我若想一爭天下,又何以自處呢?車一平二。”
葉淩天微微一笑,當即把心中的方案拋出:“馬八進七。攘外必先安內,笑麵虎必須首先解決。C路十一。”
安仲海本以為葉淩天隻能勉強應對自己的考驗,沒想到葉淩天卻應對自如,心中對於葉淩天的評價更是更上一層樓。
“h路八,馬八進七。”安仲海連下兩棋,想要堵死葉淩天:“嗯,此言甚是。但又如何解決笑麵虎呢?”
“車九平四,j路十一。”葉淩天越發胸有成竹,還有一種老謀深算的樣子:“伯父動笑麵虎必然破壞蜀中平衡,但可以假借他人之手。”
安仲海微笑看著葉淩天:“h路六。可是又該如何假借他人之手?兵三進一。”
“l路十二。”葉淩天泰然自若:“渝州方麵因為昔日渝州使薄公,已不成氣候。甘隴地區江老頭進取不足,不足為慮。唯有占據滇黔的蠻霸王北上東進之心,昭然若揭,或可一用!”
葉淩天自信一笑,仿佛天下大勢盡在心中:“相信他在川蜀一定有棋子。隻要我們稍加挑撥,蠻霸王和笑麵虎必然針鋒相對。以兩者在川蜀的實力必然是兩虎相鬥,兩敗俱傷,我們大可作壁上觀。”
葉淩天臉上流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睿智神情,沉聲道:“到時伯父再合笑麵虎之力滅其先鋒。一番爭鬥之後,笑麵虎的實力必然弱於伯父,伯父再趁此機會,以雷霆手段滅之。相信以伯父這些年的經營,川蜀大勢必然可以很快穩定下來。區區蜀中,唾手可得。馬二進三。”葉淩天開始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