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給安馨打電話報了平安之後,就悄悄趕回了寢室。
當葉淩天滿身是血從窗外翻身進來之時,一直在提心吊膽的三人心頭大石瞬間落地。
或許是感覺葉淩天太累的原因,三人並沒有問葉淩天空地一戰的細節,從葉淩天滿身鮮血也能猜出必定是葉淩天大殺四方,最後平安歸來。
然而,當葉淩天找出幹淨衣服,想要去洗澡之時,王誌林忽然擋在了葉淩天麵前,臉上呈現出堅毅和愧疚:“淩天,我對不住你!”
王誌林看著一身鮮血的葉淩天:“當初見麵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而今,麵對危難,我本應該與你並肩作戰,但生死關頭,我卻先行走了。如此豬狗行為,還請淩天責罰。”
王誌林的神情很誠懇很掙紮,雖然他覺得當時的所作所為,是理智的是正確的。而且還有一個無比好聽的借口,這個借口葉淩天在危難來臨之初就已經為他們找好,即送安馨平安歸校。
但,即使有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心裏仍然不好受。
王誌林寡言少語,但絕對重情重義,這點從聚餐時不善飲酒的王誌林堅持將一瓶啤酒吹完就已經看出。
因此這次,他對自己沒有跟葉淩天並肩作戰身懷愧疚,他必須求得葉淩天的原諒。
見到王誌林如此,唐雄和陳濤兩人也站了過來。三個人齊刷刷的立在葉淩天麵前,臉上都是相同的羞愧。
陳濤緩緩開口,語氣絕對誠摯:“當初說好的一聲兄弟,一生兄弟。到今天才發現是空口白話,淩天,我對不起你!”
唐雄不甘落後,眼神凝視這葉淩天,湧現著歉意:“還有我!”
葉淩天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搭在了王誌林和陳濤兩人肩膀之上:“你們在胡說些什麼?”
看著唐雄滿含歉意的雙眼,輕聲道:“今天你們離開是最正確的選擇,如果今晚你們沒有走,不僅幫不上我的忙,我還要分些精力照顧你們。”
他頓了一頓,聲音更加輕柔:“何況,我並不想安馨見到那種血腥的場麵,她這種女孩,適合的是詩歌和鮮花!”
“再說了,你們四人任何一人收到傷害,都比我自己受到傷更讓我心痛。”
為了讓三人徹底放下包袱,葉淩天繼續開解著三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所以,你們當時的行為完全正確,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葉淩天的這一番話讓三人心裏好受很多,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親兄弟為了點家產就可以鬧上法庭,互相捅對方刀子。
而葉淩天卻義無反顧的為三人遮風擋雨,小心翼翼的庇護著他們,這一份情感更顯得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