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高聳,白雲飄渺。
荒山半腰,一個身穿麻衣的少年背著柴火朝山下走去,腰間是一個竹製刀鞘,裏麵插著一把柴刀。這個少年看上去就十七歲上下,一張青春活力的臉龐七分俊逸、三分穩重,雙眼明亮而有神。
這座山荒山在群山之中很普通,普通的連名字都沒人起一個,整座山隻剩下稀稀拉拉的荊棘,孤伶伶的大木樁似乎在告訴人們:這裏曾經是一片森林,隻是已經被無情砍伐。
少年行走的速度不算快,可步伐分外沉穩,他避開荊棘,輕輕踩在木樁上,往往在縱躍間就跨過了兩米多的距離。如果有人看見,定然明白這個少年不簡單,分明是一個練家子。
忽然,少年停住了腳步,雙眼看向了左前方。
“吼”
隻見一頭約三米長、兩米高的黑色大虎衝向了少年,少年輕輕一瞥,發現黑色大虎的腹部是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鮮血正在滴落。這分明是哪位獵人傷了它,被它給逃到了這裏,而受傷的野獸往往也是最危險的,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哼!正好家裏的肉沒有了,今天就用你做陳伯的下酒菜吧!”少年冷哼道,隻見他四周看了一眼,迅速放下背後的柴火,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柴刀。
黑色大虎看見少年,一雙獸眼閃過一絲暴虐,一躍撲向了少年,少年雙手握緊鋒利的柴刀,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隻見他身上閃過一絲氣息,“噗嗤”一聲,柴刀竟然已經劃過了黑虎的胸脯。
“不好,柴刀被老虎的肋骨卡住了!”少年心裏一沉。
“嗷吼……”
黑色大虎一聲慘叫,它雙腳朝少年頭部掀去,少年卻敏捷地避開了,就在少年還來不及鬆口氣的時候,黑色大虎那差不多兩米長的尾巴猶如一條長鞭,帶著“呼呼”風聲抽來。
眼看少年就要被擊中,隻見少年麻利的朝地上一滾,手中的柴刀也借勢拔了出來。傷上加傷的黑色大虎變得更加凶殘,轉過身張開血盆大口再次朝少年撲去,恨不能將眼前這個讓自己二次受傷的小家夥碎屍萬段。
“哈哈,黑色小貓咪,受死吧!”少年雖然狼狽,口中卻是大聲笑道,那份自信隨著聲音在山間回蕩。
少年再次出手,柴刀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入了黑色大虎的腹中,而且還是之前受傷的地方,柴刀直接沒入其中,僅僅剩下半截刀柄,熱乎乎的血液從少年指縫間流出。黑色大虎哀嚎一聲,原本撲起的一雙前腳,再也沒有力氣,因為少年的這份力道,已經震碎了它的內髒。
“呼”
少年穿著粗氣,雖說他已經殺死黑色大虎,可他也耗費了不少氣力,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無比。
“啪啪啪”
隻聽見清脆的掌聲緩緩響起,二十多米外的一根樹樁上,一個身著紅色的錦衣少女腰間掛著一柄華麗的寶劍,麵若寒霜,拍著手掌,緩緩走了過來。
少女冷笑道:“武雲龍,我早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別的男人都在家專心學習煮飯、刺繡、帶孩子,你卻每天都往山上跑,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好的身手。看你剛剛出手的力道,至少已經達到後天六重的標準了吧!”
這少年正是武雲龍,是這芙蓉鎮仙女村的村民,這仙女村隻有三十來戶人家,據說幾百年前村裏曾經走出一位貌美如花的仙女,故而得名。
“哼!蘇瑾奕,老虎是被你弄傷的吧!我勸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煮飯、刺繡、帶孩子,這分明是你們女人的分內之事,我堂堂男子漢,憑什麼做這些女兒家的事情!”武雲龍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冷聲說道,心裏卻是起了一絲殺機。
“放肆!窈窕縣芙蓉鎮的鎮長賽鮮花賽小姐親自頒發的條令,窈窕縣所轄百姓,女為尊、男為卑。你這分明是在跟賽小姐做對,我有權將你拿下治罪,束手就擒吧!”蘇瑾奕說著,隻見她已經來到了武雲龍三米外,一隻手說著就已經抓向了他的肩膀。
“找死!”武雲龍雙眼一狠,手中的柴刀已經揮了出去。
“你竟然敢反抗!”蘇瑾奕一張秀麗的臉龐頓時憤怒無比,避開武雲龍的柴刀,隻見她右手閃過一道白光,腰間的寶劍已經出鞘,她的手裏多了一柄三尺青峰,劍刃寬約二寸,鋒利無比,猶如一泓秋水。
“你算什麼東西?”武雲龍感受到蘇瑾奕寶劍散發的寒氣,心中的顧忌頓時轉為無邊殺機,手中的柴刀忽然爆發出寸許寒芒,以開山劈石之勢斬向了蘇瑾奕。
“刀芒!你竟然已經達到這等境界,分明已經達到後天九重,不過,盡管如此,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少女說著,手中寶劍發出耀眼光華,化作三道刺眼的劍影刺向了武雲龍,這三道劍影一模一樣,分不清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