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感到絲毫的羞愧或者是絲毫的不開心,因為他知道這個大道至簡的動作意味著什麼。
這是一種蓄勢,更是一種泄力,借天地的勢,泄天地的力!
借與泄原本是相互矛盾的存在,可是在他眼裏卻是這般的完美,因為物極必反,大道運行到極致的時候勢必產生一種排斥之力,他想全力的動用規則的力量就不得不麵對這規則對他的考驗。
可是這種排斥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住的,至少大道在周天勾引的時候或許會有著排山倒海的壓迫,稍有不慎便是會在這種劇烈的排斥之中萬劫不複!
可他終歸不是一般人,至少他曾經無數次動用了這種近乎牽引到了極致的規則力量,所以他懂得這種力量收放!
事實上這種有些吃力的嚐試起到了不錯的效果,至少當他掌鋒從虛空之中虛砍的時候,整個隔絕之道的外圍被生生劈砍出了一道巨大的波紋,如同生生從中央洞開一般將的洶湧的海勢抑製住了!
一手洞開海底天!
這是一種何等強大的手筆,至少整個武王境的強者沒有幾個能夠做到看,哪怕是曾經叱吒整個神風王朝的龍騰也是做不到,單此一手已然足以傲嬌整個神風一處!
黃土居士自然對這種效果很滿意,因為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淡然的笑容。
可他沒有準備就此收手,至少他再次在虛空之中舉起的手已然表明他不滿意眼前的一幕,所以他必須要繼續劈斬,至少能夠將得整個雷海完全分割開之後,他才能安心地停手。
因為那個時候他便能毫無壓力地通過劈開的通路逃離開,而那個時候也是他將得這一切還回來的時候。
他想到了這一點,舉動的手不由地又加了幾分力道,掌鋒在虛空之中勾勒的時候甚至凝生了出了道道曼妙的脆鳴,就像是剛剛燒製而成的青花瓷在觸碰第一縷風時發出的響鳴一般,隱隱間傳出了琴簫合奏之聲。
是的,這種聲音很動聽,至少黃土在聽到這聲音之後,他臉上的凝重隨風消逝一般慢慢隨著笑容舒展了開了去。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聲音意味著什麼,這是規則之力在運用到極致之時鼓風舞瑟般的曼妙狀態,而達到這種意境,規則的力量將會得到極大的加持,這也意味著他不需半盞茶的時間,就能將得整個劫雷之海劈成兩半,更意味著他能更早的將這一切還回淩風身上!
他很恨淩風,至少現在已經像是恨紫府一樣恨淩風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武靈產生這種怨憤的感覺,可是他就是恨了,恨不得現在就將淩風扒皮抽筋!
可他終歸還是將得這種情緒抑製住了,至少他笑了,雖然笑容有些猙獰,但依舊是在笑,但這種笑不是一種得意的笑而是一種戲謔的笑。
因為他剛剛想到了如果紫府和淩風看到這種情況後那種滑稽可笑的神情!
事實上淩風確實在看這一幕,隻是他的神情絲毫不滑稽,反而一如既往的淡定之中還多了幾分不屑之意,因為他清楚知道黃土在近乎挑戰極限一般在使用破碎虛空之道,更知道這種規則之力在黃土的運用之下出現了曼妙的感覺。
可並不認為這種力量已經達到了曼妙的狀態,反而認為對方在嘩眾取寵,至少在他看來一個武王巔峰的武者在動用全力催發規則之力的時候絕不應該如此吃力,應該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隨意才對!
而且規則之力的催發往往是從周天借勢,可是這種勢絕不是強行去借,因為那樣太失和,更不會和周天規則形成一種共鳴,畢竟你情我願水到渠成的意境才是最能達到最高意境的最高狀態。
黃土居士此舉就像是一個沒有絲毫文情的門外漢非要揮筆弄墨,那最終的結果不過是東施效顰邯鄲學步,一種自取其辱罷了!
至於那種所謂的共鳴意境才能衍生的呤叮聲鳴也不過是因為此處空間規則密集的緣故,致使稍微的觸碰都能撥動琴弦一般發出些微的聲響,可是這種聲音是好是壞是美是雅,隻要一聽便知。
可事實上這聲音並不雅,因為它節奏不一、聲鳴不齊,該頓時卻抑,該抑時卻揚,真如牛頭不對馬嘴,對牛彈琴尚可,實則難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