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之力?”
淩風摸了摸鼻子,淡淡笑了笑,用著頗為複雜的目光瞥了瞥紫府居士,心想他倒是會折磨人。
隔絕空間本就是一個真空一樣的爐子一樣,困在在裏麵的人感受不到周天絲毫的力量,自身的擁有的力量也會在其中慢慢消散,而在其中衍化出化解之道無異於在整個爐子之下放了一把大火,幹柴烈火的灼燒,隔絕空間無疑成為了一個熔爐的存在。
裏麵的人必將飽受力量消失以及恐懼的煎熬,可是也是欲罷不能欲逃不行,隻能活生生的等死!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個燒沸的熱鍋湯汁之中熬煮一番一般,悶火煎熬的同時蓋上蓋子再放上一層辣椒,儼然比烹煮之刑尤甚幾分。
而童淩霄正處於女神之淚覺醒的時刻,自然沒有絲毫的警覺,等到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從冥想狀態裏退出隻怕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招或許要不了童淩霄這廝的命,可是要是力量流逝過於嚴重,以至於過於虛脫,境界跌落倒是有可能!
童淩霄這廝不僅自負心胸狹窄至極,又向來視自己的實力為一切,若是知道自己因為力量流逝而倒退幾個境界,隻怕會當場氣得吐血身亡。
即使不死,即使擁有著斷念之淚重塑武道之心,估計今生也難能再有絲毫的作為!
而且說這麼多似乎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或許童淩霄的今生從今天開始就到頭了,因為他不僅境界會掉落,還會死在這裏!
淩風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發生什麼,都將給與童淩霄雷霆一擊!
“是什麼人竟然敢偷襲老夫!”一聲怒喝突然從卷動的沙爐之中傳出,聲音之中有著淒厲有著怨毒。
“誰?到底是特麼誰!有種就特麼報上名來!”童淩霄怨恨的吼叫聲隨即傳出。
紫府居士的隔絕結界在一番沙土的攪動已然變了形態,像極了一團繃緊的沙壺,就這般生生橫亙在沙丘之上,四下顫抖卷動的同時粘連著虛空之中浮動的沙塵,竟是形成了一處不小的沙塵風暴,這般看著倒是有著幾分不俗的威勢。
童淩霄和這發出聲音的老者像極了被甕中捉鱉了一般,死死包裹在沙壺的其中,任是誰落入其中也沒有什麼好心情,而且本先他們二人一個正徜徉在剛剛獲得女神之淚認主的優越感之中,一個沉浸在療傷恢複傷勢的欣喜裏,卻是焚琴煮鶴一般讓人生生潑了一盆冷水,還是冷涼的洗腳水。
他們糟糕的心情可想而知!
“黃土這個老匹夫!老夫一定要殺了他,替師妹報仇!”紫府居士恨恨地咬了咬牙,神情也不由地變得陰冷起來,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用著頗具威嚴的聲音說道:“黃土,你一生作惡多端,不曾想到現在還沒有死,你可還記得老夫!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沉寂了幾息,整個武聖禁地裏似乎隻有風旋吞噬卷動風沙的聲音,聽起來森寒異常!
“是你!”攪動的沙壺之中傳出幾分震驚的聲音,“紫府你特麼竟然偷襲本座!”
“對付你,老夫還需要偷襲?黃土你感覺你配的上老夫這麼做嗎?!就憑你那種拙劣的手段,老夫就是閉上眼睛也能弄死你!”紫府居士不屑地說道。
淩風摸了摸鼻子,淡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沒有插嘴,紫府居士與這叫黃土的家夥有著不死不休的宿怨,此番他們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如果能夠自我化解這段恩怨,也能打消了紫府居士心中良久積聚的怨憤。
而且即使自己插上這麼一言半語也是無濟於事,倒不如安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畢竟自己的重心是在童淩霄的身上,隻要他們二人不能從隔絕空間之中逃出來,任是紫府居士怎麼折騰也沒有多少影響。
“你......”沙壺之中傳出幾聲咬牙切齒的聲音,當即傳出了幾聲頗有幾分譏笑的冷笑之聲,“師兄啊師兄,你我相見難道每次都要這麼兵戎相見嗎?難道你心中還是放不下咱們的小師妹?一個女人至於讓我們手足相殘?而且我等二人同是守護者,若是你我合作,定能培養出一個武帝,到時候我等兄弟二人定當名垂青史何樂不為啊!”
“放你特麼的狗臭屁!”紫府居士也不顧忌什麼了,恨恨地吼叫道:“你有什麼資格提師妹,你該死!今日老夫定讓你生不如死!以告慰師妹的在天之靈!”
紫府居士咬了咬牙,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也不再遲疑,手徒然朝著虛空之中一揮,大喝道:“破碎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