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將領哪敢怠慢,紛紛舉起杯子,滿飲一杯。
眾人喝完,三門將軍,各懷鬼胎地相視一笑。
這一杯的意味,在場的人都懂。
歃血為盟酒一杯,指鹿為馬道一統!
“隻怕那黃口小兒正在城外喝西北風吧!”一落座,楊戰便是戲謔道。
“那等狂傲的小兒,絲毫規矩不懂,回到天風城也不知向我們幾個長輩問好,真不知道淩遠為何命他為監軍!我等三人後代,有幾個那可是戰功卓著,我可不想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一切,拱手讓給了那黃口小兒!”西門野憤憤說道。
“可是他們畢竟姓淩,這天風城還是淩家的封地,若是真正鬧起來,隻怕淩氏宗族會來幹預這邊的事。”孫鑫略有擔憂地說道。
“淩氏宗族?嗬嗬,孫鑫老弟,或許過了今年的萬族比試,這天風城的封地便是不屬於淩姓了。”西門野戲謔道。
“哦?”孫鑫和楊戰同時驚道。
“天風城四下十幾城可是通往神雨王朝的東大門,這可是一個大肥肉,不少世家對這裏早就覬覦已久,我可聽說有幾個世家準備合夥搞掉淩家呢!其中世家中排名第一的公孫一家可惦記這裏好多年了!”西門野訕笑道。
“照你的意思,一旦淩家垮台,這天風城將屬於公孫家的封地!”孫鑫和楊戰登時一喜。
西門野縮了縮瞳孔,一臉凝重地說道:“不錯,我和公孫家有一些往來,咱們現在必須做個萬全準備,不然到時候一變天,我們將是公孫家清洗的對象!”
“多謝老哥提醒,我說淩家他們為何逼迫我們交出兵權,看來他們也害怕我們傭兵自重,不好控製!既然他們淩家做這卸磨殺驢的事,也休怪我們無情!”楊戰怒道。
“看來今晚我們把那黃毛小兒晾一邊還是有必要的,我們必須將兵權牢牢掌控在手裏,不然沒了籌碼,我們連和公孫家談判的資格都沒有!”孫鑫一臉駭然地說道。
“來,二位老弟,我們共幹此杯,從今天開始,我等將是一條船上的人,無論風雨,一同進退!”西門野喜道。
“來來!我們滿飲此杯!”孫鑫和楊戰二人也是慌忙舉杯。
“不好了!不好了!”
卻在此刻,一個身穿甲胄的護衛,慌忙衝了進來。
“什麼事惶惶張張,像什麼樣子!若是驚擾了貴客,小心我要了你的命!”西門野頗具威嚴地說道。
“將軍,真是大事不好了,我們將軍府被人圍了!”兵衛一臉慌張地說道。
“什麼!”
聞言,西門野還有在座的所有將領齊刷刷地站起。
“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是北城的韓成那老匹夫嗎?”西門野瞳孔微縮,凝重地問道。
“不是,來人自稱是黃口小兒,帶著一千多兵衛已經衝殺進來!我們的人馬上就要支撐不住了!”兵衛一臉駭然地說道。
嘶!
聞言,眾人冷吸了一口氣。
“難道是他?不可能啊,他不是在城外……”西門野三人對望一眼,臉色也是陰晴幾變。
“來人啊,帶上兵器跟我看看到底是誰!”西門野大喝一聲,搶步而出。
“不用出來了,本少已經來了!”
一道頗有稚嫩的聲音若悶雷般傳蕩開來。
伴隨著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幾百侍衛快速衝了進來,將整個後院圍的水泄不通。
所有人全是一愣,因為領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個模樣和淩遠有些相像的十五六歲的少年郎!
“幾位前輩別來無恙,我可代表我父淩遠將軍給幾位拜壽來了!”淩風摸了摸鼻子,冷冷說道。
西門野眯了眯眼,冷聲喝道:“你就是淩風?淩遠就是教你這麼對待長輩的嗎?”
淩風冷冷說道:“若是長輩自當尊敬,可若是叛徒,則就隻能殺了!”
淩風“殺”字說的冰冷無情,漆黑幽深的雙目中也不禁閃過一記淩利,周身的寒氣更是逼人異常。
即使是這些大半輩子征戰沙場的將軍,看著也有些不寒而栗!
西門野瞳孔微縮,冷喝道:“你什麼意思,你可知道汙蔑軍方大員是什麼罪嗎?”
淩風摸了摸鼻子,冷冷說道:“亂改門禁,阻止將軍府人進城,按律當斬!肆意聚集軍方將領,拉幫結派,按律當斬!私通外敵,更是誅九族的大罪!數罪並罰,殺你幾次都夠了!”
聞言,西門野三人竟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他們怎能想象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會如此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