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夫笑著說道:“沒帶家屬也成,讓孩子他爸來,看你這樣子也是個學生,誰播的種誰簽字,這是醫院的規矩!”
“我能代簽嗎?”柳依依捏著手說道。
“那哪能啊,必須孩子親生父親來簽字,難道你男朋友沒陪你來?”
柳依依噗的一聲眼淚就流下來,小聲哭泣著。韓大夫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語氣頗有些不耐煩:“哭有什麼用,你們這些女孩子年紀輕輕的不愛惜身子,趕緊孩子他爸來簽字,後麵還好幾個人排隊呢!”
看到柳依依依舊哭泣,韓大夫歎了口氣說道:“孩子他爸到底來了嘛!沒來就下次……”
“孩子他爹在這,在這!”
韓大夫話沒說完,就看到一個小胖子急匆匆跑進來拿著桌麵上的單子刷刷就簽了字。
“媳婦咱不哭,多大點事嘛,回頭咱倆重新造一個不就得了!”陳隗山用手擦著柳依依的眼淚笑嗬嗬的說道。
柳依依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傻嗬嗬的小胖子,忍不住抱住了他哇哇大哭。
“媳婦乖,不哭!”陳隗山抱著柳依依摸著她的腦袋傻笑。
“我說你倆別站在了,後麵還有人排隊,趕緊拿著單子去交錢去!”韓大夫在單子上麵也簽了字拿在手裏催著陳隗山。
“好,我這就去。”陳隗山笑嗬嗬的接了單子又摸了摸柳依依的腦袋說道:“媳婦乖,在外麵等我,我去交錢。”
柳依依點點頭,看著陳隗山匆忙的背影眼淚又流了下來。
陳隗山在繳費大廳交了錢,又返回韓大夫的辦公室交給她單子,出了門看到柳依依靜靜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跑過去安慰了幾句,被對麵出來的護士喊了過去。
“你們誰是柳依依家屬?”
“我是我是”
“把人帶進來,先打吊針才能動手術,你拿著這單子去下麵交錢!”
女護士匆匆扔給陳隗山一張單子就進去了,拿著單子陳隗山又匆匆忙忙的下了樓梯,來回折騰好幾次才跑上來,就看到柳依依已經躺在一間病房打著吊針。
“想吃什麼?一會我給你買去!”陳隗山坐在病床前問道。
柳依依已經閉上了眼,搖搖頭靜靜的躺著,陳隗山也默默的守護在她身旁。
吊針打的很緩慢,柳依依悄悄睜開眼睛看到陳隗山傻乎乎的盯著自己,於是她又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淚珠悄悄滑落。
病房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都是一些年輕的女孩子,有的是男朋友在一旁陪著打吊針,有的是帶著閨蜜默默坐在一起。隨著時間的推移,柳依依的吊針漸漸完了,護士走過來拔了針吩咐休息一會就要手術。
倆人靜靜坐了一會,那女護士拿著張單子站在門口念道:“誰是柳依依?”
“在這裏!”陳隗山站起來說道。
“準備手術了,跟我來!”
柳依依落寞的拖著沉重的身子跟著護士出了門,看到樓道已經擺好的滑動病床,她回頭看了一眼陳隗山緩緩張開說道:“你以後會嫌棄我嗎?”
“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子,放心吧媳婦!”陳隗山傻嗬嗬的說道。
柳依依目光呆了一會,臉上露出了一抹暖洋洋的微笑,眼淚卻依舊滑落下來。
躺在滑動病床上,柳依依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就被護士推進了手術室。
……
下午兩點,趙龍象正式上崗了,他昨晚把頭發剃的很短,人也顯得精神了很多,灰色的保安製服穿在身上,不知怎麼地就比別人精神許多,尤其是那頂白色大沿帽,壓著眉毛戴在頭上,顯得極酷帥氣。
黑皮武裝帶勒在身上,戴著雙潔白的手套,挺著筆直的身板站在小區門口,整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保安,倒有點皇室護衛隊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