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子點點頭返回了會所。
“大爺,您就放心工作!”趙龍象衝著小老頭點點頭,慢慢走遠了。
回到出租屋,張守仁看到趙龍象回來了,急忙走出房間笑著說道:“小趙,來!到哥哥屋裏說會話!”說完拉著趙龍象來到自己房間。
“嫂子今晚不在?”趙龍象坐在一張沙發上問道。
“你嫂子又去外地旅遊了,這大冷的天,去什麼三亞,咱也不當家,就隨她和幾個親戚去了”張守仁在房門忙活著拿出一瓶十二年西風,端上兩個玻璃杯,一碟油炸花生米,放在桌子上。
“來!今晚陪老哥哥喝一個!這可是好酒,我珍藏了幾年的!”張守仁說著打開酒蓋,給兩個杯子倒滿了酒。
窗外冷風習習,趙龍象陪著張守仁在房間喝著酒,倆人熟絡之後,張守仁就開始談天說地的胡侃。
“人這一輩子真他媽不容易,哥哥我也算是屌絲逆襲了一把,當了個鳳凰男,這不就什麼都有了!你還年輕很,以後機會多多!”張守仁暈暈乎乎的說著話。
趙龍象也是有些醉意,就著花生米,靜靜聽著張守仁胡言亂語說著話。
“年輕人,不能因為自己是個文青,就輕視那些為了生活為了親人而卑躬屈膝蠅營狗苟的人。不能因為自己是犬儒份子,就去挖苦那些肯見義勇為的“傻子”。不能因為窮,去仇富。不能因為富,去為惡。好人沒有好報又如何,就當給子孫積德。一個男人,做女人的情人,做丈夫,做子女的父親,上心與否,富貴時的一擲千金看不真切,唯有落魄時的低頭,彎腰,咬牙,才看得出來。所以別總想著以後出人頭地了,飛黃騰達了,再去如何如何付出,應該轉一轉身,看一看是否能給她或者孩子們做一頓飯,洗一洗衣服,問一問她們是否開心。”張守仁嘴裏又開始胡言亂語。
趙龍象時不時點點頭,突然覺得房東還挺有內涵,於是開口說道:“張哥,你說著話兄弟聽得懂!受教了!”
“走一個!”張守仁端著酒杯與趙龍象幹了一杯,突然放下酒杯又罵罵咧咧說道:“過的什麼狗屁日子!你以為張哥我小日子不錯,收著房租,那真他媽是混吃等死!哥哥我是上門女婿,天天瞅著老婆的鼻子孔說話!心裏苦著啊!”
“所以啊,這生活往往就是這樣,平淡,無奇,溫吞,蟄伏,占據了90%,剩下的5%可能是危機,危險與機遇並存,勝了,就是跌宕精彩,輸了,就繼續做無名小卒,最後的5%可能是幸運,抓住了,可能一鳴驚人,成為短暫的主角,沒抓住,隻能傻傻的守株待兔。如今這社會何止是長安居不易,任何一個房價飛升雞飛狗跳的城市,都不容易,金錢,名利,美嬌娘,光宗耀祖,立言立德立功,都在進行殘酷的零和博弈!”
又灌了一口酒,張守仁歎著氣說道:“這生活它就想著法磨去一個人的棱角,就像哥哥我,已經扣上了平庸的帽子,成了無名小卒子,都他媽被踐踏的踩成爛泥了!”
趙龍象拍了拍張守仁的後背,端起酒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人生失意須盡歡,人生得誌須大醉,人生落魄須大醉,人生最多盡歡個百年,今天咱哥倆醉它個三萬六千五百場!”
張守仁迷迷糊糊聽到這話,神情猛然激動,端起酒杯喊道:“醉他個三萬六千五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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