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下馬蹲腰,雙腳在水泥地麵如犁地一般,身後拉出兩條翻開的裂痕。
突然,黑影被拉了幾步,明顯腰力不穩,身體發虛,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被拔出地麵,任由李虎賁托在地麵。
李虎賁收了禪杖,翻身疾步踏去,握著禪杖耍了個橫掃千軍,杖頭森人的月牙彎刃帶著勁風,四個鐵環發出叮當的響聲橫空劈下,劈向黑影的身子。
嗡!
一口大刀拖著地麵快速奔來,橫空大揮,擋住禪杖,火花四濺後,渾鐵水磨禪杖在李虎賁手中瘋狂的顫抖,發出嗡嗡聲響,李虎賁極力握住禪杖,虎口已經被震裂。
晁闕握著大刀,曲著腰,銀發緩緩輕揚,刀身托在地麵,抬起頭戲謔的眼神看了一眼李虎賁,身子動了。
看著晁闕墊著腳尖,踩在地麵,速度驚人,手上大刀拖著地麵拉出一條火花,火花快速消逝,李虎賁就感覺到頭皮發麻,驚慌之下,急忙握著禪杖擋了上去。
清脆的撞擊聲夾著禪杖的悶響,李虎賁雙手發麻,虎口大裂,手中渾鐵水磨禪杖硬生生脫了手,胸前被刀勁砍了一刀。
沒有了禪杖的依靠,李虎賁明顯吃力,摸了一把火辣辣的胸膛,感到皮肉下的骨頭已經露在外麵。
晁闕根本沒有給李虎賁喘息的機會,拖著刀再次襲來。
李虎賁倒退幾步,猛烈呼吸了幾口,臉上的皮膚泛起血紅色,胸膛血流不止也不去管,一手兜在胯下,一手彎曲,兩腿踩著地麵猛蹬,箭也似的掠了過去。
這一動,晁闕隻覺得眼前一花,李虎賁已經掠到自己麵前。拳風襲來,李虎賁一拳鑽到晁闕胸前。
“好快!”晁闕來不及多想,單臂向胸前一個橫擋,正好擋住李虎賁的一拳。李虎賁大吼一聲,兜在自己胯下的另一條手臂貼著臀部尾椎沿著背部中線迅猛朝前一提,單肘砸在晁闕的臉上。
“好大的拳勁!”晁闕臉骨發出一聲脆響也不在意,另一隻手快速出擊,握著大刀砍在李虎賁的後背。
李虎賁感到後背骨咯吱一聲,暗道不妙,一個後空翻退到一旁,晃晃悠悠的站不穩腳跟,後背鮮血一股股往外流。
“奶奶的!今天算是栽在這裏了!”李虎賁喘著粗氣罵了一句,眼睜睜的看著晁闕拖著大刀緩緩逼來,大刀就要砍出。
與此同時,一個長衫青衣的中男子飛速從出租房的大門躍進來,這男子背著一柄二胡,單手拿著玉石煙嘴的竹煙杆子,踩著地麵,伸出煙杆輕輕擋住砍向李虎賁的大刀,緩緩提手,壓回了晁闕的大刀。
“徐戲子!你終於來了!再不來俺就掛了!”李虎賁看到來人是徐蒲胥,罵了一句,身子一鬆,昏死過去了。
晁闕大吃一驚,眼睜睜看到自己手中的大刀被推了回來,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子被徐蒲胥一腳踹到地麵。
“好內力!”晁闕快速站起來,冷哼一聲,單手提刀,另一隻手抓起被李虎賁擊斃的黑影,看了一眼徐蒲胥心有些不甘,無奈之下帶著另一個黑影踩著牆麵逃了。
徐蒲胥急忙握住李虎賁的手腕,感到脈搏微弱,背起李虎賁,拿了他的渾鐵水磨禪杖,收起纏在禪杖上麵的彎鉤,快速消失在出租屋大院。
晏符寶靜靜地站在窗口,看著這一幕,撇了撇小胡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