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的晌午有些發悶,雖然已經入秋,但是能讓人感到蘊熱。望著這陌生又陌生的古城,趙龍象背著布包,突然冷笑,落魄如斯,如喪家之犬!
川流不息的人群,擁擠的馬路,趙龍象沉重的腳步停了下來,找了一塊石階,摸了摸空蕩蕩饑餓的肚子,拿出打火機,在身上掏了半天,皺巴巴的煙盒拿出來已經沒有一根香煙。扔掉煙盒,不斷按著打火機,趙龍象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身後有一條街道,木質的牌匾上書寫,鐵爐街。
在布包裏翻出零零散散的三百元,趙龍象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張陳舊的五十元,攢在手裏,起身走向鐵爐街。
這是一條尚未改造的城中村街道,幾年前是一片荒地,這幾年因為鐵爐街北邊樂遊原上的旅遊景點青龍寺才慢慢繁華,饒是這樣,還是一派亂建亂搭的汙垢的街道。水泥裏麵坑坑窪窪常年沒有修鋪,到處都是出租房和洗頭房,空中電線交織同魚網,電杆子上貼滿小廣告。
趙龍象急切需要找一家飯店充饑,身體餓了一天實在是扛不住,看著街道兩旁飯店林立,隨便進了一家小麵館,喊了一聲,老板大碗麵。
大碗刀削麵冒著熱氣被老板端了過來,趙龍象並沒有動筷子,注視著小麵館外麵街道。洗頭房裏的失、足婦女們蹲在門口刷牙洗臉,亂搭的樓層陽台曬著各色衣物,街口的公共廁所門口流出汙水,一群流浪野貓野狗滿街亂竄。
攪拌著散了熱氣的大碗刀削麵,趙龍象狼吞虎咽的吃完,付了六塊錢,出了小麵館,走到一家商店,買了包最便宜的五塊錢猴王香煙,紅盒硬裝。
點燃一根煙,趙龍象深吸了一口,背起布包,先尋找一個落腳地。
街上有房出租的廣告到處都是,趙龍象看到一個最便宜的,走進路邊巷子,一扇鐵門外釘著門牌號碼,鐵爐街一百零八號,還有一塊派出所頒發的出租屋許可證,院子裏遮陽棚下是麻將桌,三個中老年婦女與一個禿頭中年人在搓麻。
院子內,一個戴眼鏡學生模樣的矮胖子正在交涉,他要租一間有寬帶的房子,坐在正東方向,嘴裏叼著煙,一邊摸牌禿頭中年人說:“二百一個月,最低價了。”
那學生:“包水電麼?網絡是網通還是電信?還有這裏地址能收快遞麼?”
禿頭中年人是這院子的“包租公”,打出一張牌,不耐煩的轉過頭:“給你說了二百一個月,最低價了,租不租!”
學生小聲說了句說,我租。
包租公扔過一把鑰匙,指了指身後的樓梯,五層501。
看到趙龍象站在身後,包租公打量了一眼,淡淡問了句,租房?轉過頭摸了一張牌,胡了。
租,趙龍象點點頭。
贏了錢的的包租公笑嗬嗬的收著錢,隨後繼續搓著麻將,沒有回頭,租多錢一月。
最便宜的,其實趙龍象身上也沒多少錢。
包租公轉過頭,顯然心情很好,指了指樓頂,說,最頂層便宜,通電,八平方,隻有那一間,算你七十一個月。
租了!趙龍象沒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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