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中。一少女身著素衫,手執分水峨嵋刺,在大院中舞起招法,一招一式,行雲流水……可在最後一式,一收一揮中覺得氣息受阻,手腕頓痛,使得手中分水峨嵋刺鏗鏘落地。
氣息平定,少女看著地上的分水峨嵋刺,失落道:“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練成這分水峨嵋刺呢,它究竟有何精髓所在……”她的呢喃被她身邊的另一人聽到,隨即帶著嘲諷的尖酸話語進入了這少女的耳中。
“月詩雨,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想練成分水峨嵋刺的最後一招,真是白日做夢。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下賤身份,連我這種高貴的大小姐都悟不出,更何況你這種庶出的下賤胚子!”說這話的是月詩雨的姐姐,月家的嫡長女——月詩晴。
她們雖說都是這勢大權大的月氏子女,但畢竟嫡出和庶出差別分明。月詩雨雖是月家的二小姐,可卻是側室所生,月府的人都很瞧不起她,他們雖然表麵客客氣氣,但內心還是很惡心她的。
在月詩晴母女眼中,月詩雨的地位與一般下人沒什麼區別。所以月詩晴母女穿的衣著華貴,錦緞絲綢樣樣都有,而可憐的月詩雨隻能穿著青衣素衫,過著下人般的生活。但她們的父親並不知道這些,還給月詩雨分了一間臥房,這也讓月詩雨心中有了些安慰。
月詩雨不做聲,把月詩晴的話當作耳旁風。彎腰去拾起地上的分水峨嵋刺,但月詩晴故意找她麻煩,一腳踩在了峨眉刺上,挑釁地看著月詩雨。
“你……你怎麼能這樣!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呸。”月詩晴一臉的譏諷,朝地上吐了口吐沫,“誰是你姐,給我滾,看見你我就嫌惡心。”
月詩雨趁著月詩晴分心的時候一把將分水峨嵋刺從月詩晴的腳底抽出,那股氣力把月詩晴嚇得差點坐在地上。“哦。”月詩雨收起分水峨嵋刺,也不顧了月詩晴的臉色,“我告訴你,雖然你是我姐,但仇我一定會報,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將你們踩在我的腳下。”
她說完,便使用輕功離開了。“嗬嗬,那我就等著那一天。恐怕……那天你已經死了吧。”月詩晴擺弄著自己的指甲,狂笑的更厲害了。
回到臥房,月詩雨“啪”地一聲吧分水峨嵋刺拍在了桌子上,用桌上的一杯青瓷杯喝起水來。想到了她的姐姐、父親、還有姨娘為什麼都這麼排斥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娘的死,自己到現在都沒有參透分水峨嵋刺的最後一招,她捶了捶自己的頭,忍不住哭出了聲。罵著自己為什麼那麼笨……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聞敲門聲,月詩雨抹去了眼眶裏的淚水,淡言:“進來吧。”隻見一名侍女緩緩進入,道:“參見二小姐,奴婢奉大長老吩咐,來給您送一些衣物首飾。”月詩雨聽了,指了指桌子:“放在這裏你就退下吧,替我謝過家父。”那名侍女將衣物放在桌上,便慢慢離去。
月詩雨見那侍女退下,便將衣物拿起,放入了櫃子。但就在她收拾衣物的一刹那,聽到了幾個人的小聲議論:“那個掃把星在哭呢,你們猜對了!月氏有這種人真是喪氣!我們快走吧,一會兒被發現就不好了。”“對,走,走……”她對這些議論也早已見慣不驚了,慢慢地坐在了床邊,拿著那分水峨嵋刺,細細鑽研……
“你說什麼?父親居然又賞她衣物?!”“小姐莫生氣,怕是大長老見二小姐終日衣冠樸素,才憐憫她的……”“啪”的一聲,月詩晴氣地扇了說話的侍女一巴掌。“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天天收拾這個庶出的賤人,收拾這個廢物,我還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