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分係的時候認識一個哥們兒叫劉浩。這哥們兒挺實在,所以班裏那幾個平時鬧騰的和他也就自來熟了。這人沒多深城府,交往起來也算踏實。
沒多久,大家就打成了一片。有一次我問他從哪裏來他和我說山東,我說好啊,山東人爽快,重情重義。混熟了,沒過一段時間,我們就一起曠課,泡網吧打遊戲。一起趴在別班門框上專門找長得漂亮的姑娘吹口哨。網費他付,被罵他挨。著實“爽快”那段時間我們倆可以算是“親密無間,不離不棄”了。
劉浩倒是有一個非常個性的特點:很陽光。他可不是一般的陽光,他屬於那種早上七八點初升的太陽所發出的那種“不死不滅”的陽光。
他優點很明顯,發生不好的事情,他依然能用笑衝散天空的陰霾,或多或少給那些心情不好的人給予一點安慰。更有意思的是缺點,不管你開心或者不開心的時候,他都朝你笑。你開心的時候還好說,心煩的時候看見他,總感覺他像是在嘲笑你,所以你唯一剩下能做的就是盡力不揍死他。
看他笑了幾個月後的一天,哥們兒幾個在ktv裏麵瘋玩兒,其他幾個都喝高了,橫七豎八的趴在地上。還好平時早就商量在外麵喝酒的時候留一個不喝酒的,專門負責“售後服務”,把這群“瘋狗”弄回家,以防在外麵捅婁子。差不多送完的時候我在收拾東西,無意的向四周看了一圈兒,看到劉浩在那裏發呆。
我說:“咋了今天吃錯藥了?一天沒見你傻笑還挺不自在的”。
他答非所問的回答我說:“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我開玩笑的說:“你喝醉了。”
他一臉正經的說:“我很認真,沒和你開玩笑。”
我苦笑的回答:“沒人能保證一見鍾情是否是因為新鮮感,但我相信日久會見人心的。”
他問:“你談過戀愛嗎?”
我笑了笑說:“有過幾次。”
劉浩不再說話,開始一個勁的喝酒,我沒勸他,因為我知道酒這玩意最能解愁了,不一會兒他真的醉了,喝的爛醉如泥。我扶他回家,走的時候聽她喊了一個名字——劉敏
第二天起床打算去看看劉浩,他父母為了他上學方便,便搬到了學校附近,離我家挺近的,我很快就到了他家門前。
“劉…”
“蕭何吧,我就知道你會來,門沒鎖。”他沒等我喊出他的名字就把我叫了進去。
他家裏收拾的還算幹淨,有花有草。不大的房間客廳裏放著一台不大的電視機。沙發圍繞著一張玻璃桌,桌麵下的木板上放著一些剩飯,其他的家裏除了雜物什麼都沒有了,不知道為何,看到劉浩一人在這,我感到了一絲絲孤獨。
我問他:“頭還痛嗎?”
他揉了揉太陽穴說:“他大爺的有後勁兒腿發軟,頭也有點痛。”
我說:“嗯,那劉敏是誰?”
“啊?”她被我突然問的問題問蒙了。
他又緩了緩說:“嘿嘿,九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