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經常被人欺負?”我注視著他,聲音無比的沙啞,“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保管比任何人的名字都霸氣,好嗎?”

小男孩瞬間開心了,狠狠的點了點頭,又笑了起來,但一想到剛才我嫌他笑的瘮人,立馬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拿小胖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連連說道:“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媽媽你別怕。”

我覺得好像還來不及,哪裏會想到害怕?

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其實挺神奇的,有個人叫自己媽媽,真的事件很溫柔,很令人感動的事,所以也沒怎麼抗拒,就在心裏默默的承認了這個兒子的存在。而且,我也是真的想給他取一個霸氣的名字,滿足他的心願,但奈何我現在腦子裏空空一片,根本想不到合適的好名字來,隻能讓他暫時先等一等。

昨天小男孩非常乖巧,聽見我這麼說也沒有反對,反而說他知道我身體不舒服,讓我好好養傷,不要因為取名字的事情費心勞力。我感動的無以複加,當時都覺得連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既然你讓我做媽媽,那你的名字就跟我的姓吧。”想了想,我說道,“叫唐鈺怎麼樣?又霸氣又帥,你覺得呢?”

小男孩唐鈺唐鈺地念了兩遍,像是在仔細琢磨似的,見我在一旁打量著他,害羞地朝我笑了笑,用小胖手撓了撓頭,點頭說道:“我自然聽你的話。”

他這反應可愛的緊,逗得我直想笑,但脖子上的矯正器還沒有拿掉,是以笑的不倫不類的,唐鈺也沒有在意,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說話,大多數是關於他自己的感受,尤其他說早就想來看我,但是礙於葉離而不敢輕舉妄動。我覺得有些奇怪,難道他之前就看出來葉離是有問題的嗎?

“對了,你說能看到那個蟲子,那你知道這是什麼蟲嗎?”我現在竟然像一個小孩子來請教問題,也是夠夠的,但這事關我的性命,也不得不倚老賣老找他要答案了,“除了在我這兒,你還在哪裏見到過這種蟲子嗎?”

唐鈺也沒有瞞我,直接就跟我說道:“見到過啊,就是那個葉離,我從她身上看到了很多。那個蟲子特別惡心,溫度一高就會自己斷成好幾節,過一會兒,那些斷了的肉蟲軀體又會長出頭來,變成新的肉蟲!不過也有治他的方法,就是蟲子要是見到陽光就會化成飛灰,遇到水也會被凍僵。”

“這些都是我在窗戶外麵看到的,不過,後來葉離把窗戶給封上了,我就看不見了。”唐鈺說著,怯怯地看著我,眼神充滿了擔心,“你千萬不要再發燒了,否則蟲子在你心髒裏麵斷了,是要生小蟲子的。”

他雖然童言無忌,但這話並不是沒有依據的,葉離剛回來的那天身上那麼涼,顯然是洗了冷水澡,我估計她是不想讓我看出來她體內有蟲子,所以刻意掩飾了一下,而第二天我去找她的時候看到她房間的空調已經開到了四十度,顯然是為了培育這些蟲子。

可她為什麼要讓這些蟲子繁殖出這麼多而把自己的軀殼給占領呢?難道就是為了把母蠱移到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