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準兒,你知道我們公司是做考古生意的,目前還在保密呢,我也不知道去哪兒,等到了地方我聯係你吧,別擔心。”葉離說著,拍了拍我的腦袋頂兒,催我快點睡覺,明天她要早起。

我遂關了電腦,躺在了她旁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葉離起來的時候把我吵醒了,我流產以後身體不好,以來本就特別嗜睡,這會兒光是醒了,但一點起床的跡象都沒有,就在那躺屍,這時候我聽見葉離在那打電話,聲音可以壓得很低,不知道是不是怕吵到我。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別手賤別好奇,你怎麼不聽呢?”葉離的聲音充滿了責怪和無奈,“那也沒有辦法,我馬上去車站了,大概中午到,等不及也得等。”

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從沒聽過她用這種語氣和別人說過話,不由疑惑地多聽了一會兒,但葉離就像在刻意隱藏著什麼似的,沒怎麼多說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我生怕她知道我在偷聽,立馬緊閉了雙眼開始裝睡。葉離也沒有發覺我的不對,拿起收拾好的旅行包就離開了。

我擔心著她的安危,所以基本上每天都給她打電話聯係,她隻當是我一個人住害怕,也沒有表現出煩躁來,直到她出差的第五天,她的電話顯示無法接通。

預言裏的場麵一遍又一遍地在我麵前循環播放著,我無法平靜地去找容易,說想找他算算葉離的情況,那會兒容易正在跟他的小女朋友逛街,接到我的電話沒怎麼仔細聽我說就掛了,說回去之後再聯係我,但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動靜,估計是忘了。

我本不願打擾他,但葉離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心裏著急,隻想趕緊找他問清楚,如果在他那裏也查不出什麼來,我隻能報警了。

不過,還沒等我把容易的電話撥出去,葉離卻自己回來了!

這本是件好事情,但我卻覺得實在不對勁,因為她這次回來,明顯和以前有著很大區別,怎麼說呢,就是那種,人是回來了,魂卻丟了一樣,有點神神叨叨的。

她是下午三點左右回來的,一開門我就愣住了,卻不是因為她的回歸,而是因為她此時的模樣,她滿臉的髒汙,頭發已經結成一綹一綹的,衣服也破爛不堪,身上還有股餿酸的味道,哪還有平日貌美如花的模樣,根本就是個曆盡滄桑的難民。

不過幾天而已,她怎麼就被糟蹋成這副德行了?

我驚訝極了,忙把她拽進屋裏,質問她這幾天都去哪了,知不知道我跟她家人都很著急?但葉離就跟沒睡醒似的,兩眼發直地盯著我身後,任由我搖晃著她的肩膀,失魂落魄,一言不發。

她這樣子,看的我又是著急又是無奈,隻得歎了口氣,讓她坐下休息,我去給她倒熱水喝。她的反應太不正常,我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倒水的時候也不時回頭擔憂地看向葉離。

這一看,我卻愣了——剛才無論我如何質問也不搭一腔,不做絲毫反應的葉離,此時卻正盯著我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