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清,有話當麵說。”我有些氣憤地道,“要出來找人的是你,現在卻一心想要把人趕回去,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一清聽見我的話,笑了笑,說道:“我倒是想把人帶走,可不是你說要告訴莫凡去的嗎?”他說著,看著我冷笑道,“你覺得莫凡能容得他一個嫌犯在外麵逍遙嗎?”
“他要是容得先能讓你把洛星洲找到?林一清,你清楚我在說什麼,少莫名其妙地朝我發脾氣。”我冷臉說道,“我既然跟你一起出來找度朔山,自然要以你的利益為準,你現在這麼跟我說話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我可沒得罪你。”
林一清理虧,但又不想承認我的無辜,就朝我吹胡子瞪眼的:“少在這裝熱心,你堅持跟我們去度朔山還不知道圖的什麼呢。”
“我有所圖?!”我無語地反問了一句,“你現在有什麼值得我別有所圖的?林一清,說話做事可憑良心。”
林一清瞪著我,還要跟我吵,一旁的顏祺楓看不下去地道:“夠了。”一句話,就讓盛怒的林一清偃旗息鼓了,但他仍心有不甘地朝我冷笑,不過我卻分明覺得他的眼神並沒有在看我,好像是在看我身後的什麼一樣。
“對不起,小墨,林一清的個性就是這樣,你別和他計較。”顏祺楓毫不留情地朝我說道,“還有這位清婉姑娘,你說的話我不信,以後別再讓我聽到了。”
清婉在後座一臉菜色地看著顏祺楓,一副“你丫有病”的眼神,顏祺楓卻沒理她,隻是說道:“洛星洲把我們都騙了,他並不知道度朔山在那裏,金烏身上的玉玦另有高人所贈,因為之前金烏是洛星洲的手下,所以我們就先入為主地認為洛星洲知道神荼鬱壘墓的下落。”
“此番我們追過來,眼看著瞞不下去了他才朝我們交代,所以現在洛星洲對我們已經沒有作用了。”顏祺楓看了我身後的洛星洲一眼,說道,“可他現在受了傷,村裏的人覺得他晦氣不想讓他在這呆著,林一清這麼說你,也是不想惹麻煩。”
我了然地點頭,知道林一清是想用激將法讓我把洛星洲送走,我真是一口老血堵在心裏,他要是想讓我這麼做,直接跟我商量不行嗎?非得用這種方法來惡心我,腦子裏想的什麼?
林一清見顏祺楓什麼都跟我交代了,臉色很不好地踹了座椅一腳來表達他的抗議,但到底沒有說什麼。
“其實,我也覺得你還是回去比較好。”顏祺楓溫聲勸我道,“度朔山畢竟是神山,肯定凶險萬分,我不想你過去受罪,當初就沒想讓你跟來。”
林一清聽見顏祺楓的話,愕然地回頭看他,顏祺楓便不怒自威地冷冷瞥了他一眼,林一清僵了僵,默默地將視線轉了回去,我覺得他們之間的互動非常奇怪,不由眯起了眼睛。
“不如你就像他們說的那樣,跟洛星洲一起回去吧。”顏祺楓勸我道,“度朔山我們去找就行了,這位清婉姑娘知道方向,你不用擔心。”
林一清挑釁地看著我,諷刺地道:“是啊,您這細皮嫩肉的,傷著了可怎麼辦?尤其你家那位,能饒得了我們才怪了,我看啊,你就聽我的話,帶著洛星洲這殘廢回去找莫凡告狀去吧,破案有功,好事一樁啊。”
“少陰陽怪氣的。”我掐著他脖子冷冷地說道,“當初哪個混球非要叫我來的,現在說走就讓我走,你想得美。告訴你,就算我別有所圖,你也特麼給我受著。”
說著,我把他的臉狠狠撇到一邊,對著後座的清婉說道:“我們的車被征用了,麻煩你讓讓。”
“什麼嘛,你的車不是在那裏嗎?宋陵南也在啊。”清婉說道,“別人都攆你走了,你一個女孩子,臉皮怎麼厚成這樣?”
我聽見她這矯揉造作的話,火氣愈發燒心,不由回到自己的車旁邊,對藍知容說道:“藍知容,計劃有變,你開車把洛星洲送回去,我們做顏祺楓的車繼續走。”
“老公,我們過去吧。”我故意說的很大聲,“洛星洲騙了我們,他根本不知道度朔山在哪裏,我們讓他回去治傷吧,不然他這腿也不保了。”
說著,我要拽宋陵南下車,洛星洲卻瘋狂地掙紮了起來,說道:“我,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我說道,“你傷了人,哪是一走了之能解決的?對了,我還沒問你,你為什麼要把前台的護士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