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祺楓沒說話,我跟在他們身後挺不好意思的,也就沒搭腔。

因為洛星洲一直在那叫囂個不停,說自己廢了就不帶他們去找墓了,催我們快點送他去醫院,顏祺楓身體不好,出來這一趟家裏人已經很不滿了,也一直催他回去,也就沒跟我們去醫院。但是臨走之前交代了說等洛星洲這土匪的石膏打好了我們就動身,我跟容易都沒意見,宋陵南有些無奈,最終也沒說什麼。

路上的時候我們跟洛星洲打聽了一下,得知林一清所說的墓叫神荼鬱壘墓,神荼鬱壘是神話故事裏的兩個門神,相傳他們所在的度朔山上有一棵巨大的桃樹,桃樹旁邊有一眼溫泉,那溫泉水能讓人脫胎換骨。

但是度朔山上有座鬼門,正是神荼鬱壘所看守的地方,尋常人根本進不去,不過洛星洲身為趕屍匠,能用特殊的方法幫助我們進入鬼門,找到那眼神奇的溫泉,顏祺楓的腿就有救了。

而等我問到特殊的方法是什麼的時候,他卻閉口不言,估計是看家的功夫,怕別人偷師所以不說吧。

因為受了傷,洛星洲說話的時候就斷斷續續的,我聽著鬧心,所幸沒再問,容易也懶得聽他的痛呼,直接拿毛巾把他嘴給堵上了,我粗略看了一眼,發現還是林一清拿來擦鼻血的那塊毛巾,不由小小地惡寒了一下。

平安無事地開到了醫院,我回了自己的軀殼裏,容易則帶著洛星洲去打石膏。

我躺在床上,一睜眼就看到宋陵南有些擔心地看著我,眉頭深鎖的模樣讓我有些心疼,不由後悔跟他鬧的這麼不好看,便撒嬌地去抱他的腰,把臉埋在他頸窩裏。

“對不起。”我小聲說道,“你還生氣嗎?”

宋陵南摸摸我的頭發,回答道:“還有點,你親我一下看看。”

我想也沒想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乖順的不得了:“這樣就不生氣了嗎?”我問著,心裏酸酸甜甜的,不由仰頭認真地看著他,對上他眼神的時候也有些悸動,便又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無比純潔地問道,“買一送一,夠不夠?”

“還差點。”宋陵南拿額頭抵著我的前額,說道,“你喊我聲好聽的。”

我有些好笑地咧了咧嘴,他聽見我的笑聲便一言不發地貼過來,直接吻住了我的唇,舌頭也順勢伸了進來,滑膩柔軟的感覺令我後背一軟,摟在他腰上的手也收緊了。

“喊啊,快點。”宋陵南一邊吻著我,一邊誘哄地說著,“你哄哄我,我就不生氣了。”

我覺得他這個樣子也挺新鮮的,便故意往後躲開他的親吻,呢喃似地問他道:“你想聽我喊你什麼好聽的?”

“喊老公。”宋陵南緊緊地抱住我,唇也貼了上來,一本正經地道,“或者喊爸爸。”

我臉騰地紅了,一邊仰著頭躲他一邊抗議地道:“你從哪裏學來這麼汙的想法?我才不喊呢!流氓。你放開我,我要去看看洛星洲怎麼樣了。”

“你真的不考慮用這種簡單快捷的方式哄我?”宋陵南危險地問著,直接就翻身壓到了我的身上,在我唇上親了一下就直接來剝我一副,“既然如此,那就換一種方式吧。”

我嚇得瞪圓了眼睛捂著胸口,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道:“你,你想幹嘛?”

“讓你……以身抵債!”宋陵南似笑非笑地說著,暴風雨一般猛烈的親吻也依言落到了我的唇齒間……

我覺得有點慌,手在床上撐了一下,結果立馬聽到咯吱一聲響,在靜謐的病房顯得非常突兀。盡管宋陵南離我很近,空氣裏消毒水的氣味還是彌漫不去。

“在這裏不好吧?”我推了推他的肩膀,支支吾吾地說道,“我總感覺這裏陰森森的,沒什麼情緒。”

宋陵南覺得我這話好笑地揚了揚嘴角,跟我說道:“怕了吧,怕了就乖乖聽話。”

我想起他剛才讓我喊的稱呼,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好意思喊出口,隻說:“你不喜歡我喊你名字嗎?可是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啊。”

“沒有老公好聽。”宋陵南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就當我改名字了,配合配合。”說著,又黏黏膩膩地吻了上來。

我讓他親的手足無措,不由打斷道:“好了好了,你等一下,我醞釀醞釀。”

“老,老……”我看著宋陵南濕潤的瞳孔,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橫,做任務似的,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了那兩個字。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