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童子尿來了!”就在氣氛沉寂下來的時候,容易突然風風火火地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手裏還端著一個盆子,遠遠就能聞見一股不方便描述的味道。

我立馬捏著鼻子往一邊飄了飄,容易見前麵沒人擋著,便喊了一聲林一清的名字。林一清依言回過頭來,猩紅著眼睛正要發火,容易就順勢將那一盆明黃的液體兜頭潑了他一頭一臉!……

“臥槽,這什麼東西?”林一清瞬間就回神了,皺著眉頭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見容易手裏端著個盆子,便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手筆,所以憤憤地拿手裏的棒球棍去扔他,怒道,“你有病啊,好端端的往我身上潑什麼亂七八糟的?”

容易閃身躲開棒球棍,聞言哈哈大笑道:“沒什麼沒什麼,你剛才被控魂了,我救你來著!”

林一清不相信,還要不依不饒,顏祺楓卻製止了他,讓他別再廢話了,趕緊找洛星洲問清楚,免得夜長夢多。林一清聽見這話,悠悠地看了我跟宋陵南一眼,欲言又止的,最終也沒有跟我們說什麼,隻轉身到洛星洲麵前,逼問他為什麼要害自己。

洛星洲正低著頭,我以為他還會像之前一樣閉口不言,但沒想到他竟然非常順利地將前因後果都說了:“我跟達菲從小就認識,她來大陸發展的時候我以為她會有一個好的結果,誰知道後來會落得那樣的下場。當時達菲的情況非常不好,酗酒,瘋狂購物,錢都花的差不多了,落魄的不行。”

“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每天都跟我說她的前任多麼多麼無恥,多麼多麼不好,影響她的前途,害的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洛星洲說著,看了林一清一眼,“光看外表,我怎麼都想不到你竟是這麼惡心的人。”

林一清瞬間冷笑了一聲,說道:“她說的是她前任,她指名道姓說是我害的她了?”

“這……”洛星洲愣了愣,隨即又道,“不是你還能有誰?你別在這裏狡辯,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承認我想殺你,但你畢竟沒死,你想報警抓我也可以,但你有證據證明那些屍體是我殺的嗎?即便我進去了,不久以後也會安然無恙地出來。”

洛星洲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今天落在你的手上算我倒黴,但我知道你們不會這麼傻,單單來找我問罪。你們的目的我清楚的很,隻要你不為難我,我很樂意幫忙。”

“怎麼,你還想跟我們談條件?”林一清聽了這話,諷刺地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單單來捉你歸案的,別把我們想的跟你一樣好嗎?”

洛星洲也針鋒相對地道:“你們跟我當然不一樣,你們更狠,也更善於潛伏。”

說著,洛星洲若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裏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嘲弄,玩味,也有些許的愧疚和為難,但是誌在必得,就好像在看一個即將被推上祭台的可憐人。

林一清的表情瞬間緊繃起來,拳頭也握緊了,警告地看著洛星洲,像是擔心洛星洲說出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