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南讓我這話給逗笑了,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嗯,是挺甜的。”

“咱能不能別一言不合就開車?我就客氣一下,你還真接茬兒?”我滿臉通紅地嘟囔道,“真當自己是霸道總裁了是不是?”

宋陵南也不知道想起來什麼,故意收了笑容,轉而一本正經地摸著我的臉說道:“喜歡嗎?”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受不了地拂開他的手,求他趕緊收了神通,這霸道的樣子險些沒把我嚇死。宋陵南本來就是在逗我玩,見我這個反應,笑了笑,問我餓不餓,說那女孩估計要好一會兒才能出來,天色不早了,我還沒吃晚飯。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跟值班護士交代了一聲,忙不迭地跟宋陵南出去吃東西。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們回了醫院。開始的時候,我跟宋陵南還是到之前的走廊去等手術結果,但是到了之後才發現手術室的們已經打開了。

我挑了挑眉,忙過去看,發現隻有幾個護士在裏麵收拾衛生,裏麵還殘留著血腥氣和消毒水的味道。

“這,之前在這兒手術的病人呢?一個受傷了的孕婦。”我指著手術床驚訝地問道,“她怎麼樣了,現在又在哪個病房?”

幾個護士麵麵相覷著,其中一個說道:“不知道啊,上一場手術室是盧醫生做的,不過病人並不是受傷的孕婦,而是一位做順產的產婦,現在孩子已經生下來了,產婦在7樓。”

“不對,她剛懷上,沒到生孩子的時候。”我跟宋陵南對視了一眼,他鎖眉想了一會兒,明白了什麼似的,但卻沒有明說,隻是禮貌地朝護士道謝,轉而牽著我的手將我從手術室裏帶了出去。

手術室的護士在小聲尖叫,說宋陵南帥的沒邊兒了,我跟宋陵南都當沒聽見,走到了一個拐彎兒,宋陵南才說道:“怕是已經跑了。”

我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直到他帶著我到了盧醫生的辦公室裏,一問,才知道那個女孩竟然是裝病!她讓醫生帶她去手術,結果半路上就給丫逃了!當時我光顧著給許倍倍打電話,也沒注意,一直到現在才知道。

“真是,大意了。”我無奈地道,“可我們又沒有要對她怎麼樣,你說她跑什麼?”

宋陵南沒回答,摸了摸我的後頸肉示意我別那麼生氣,之後就又道:“她不需要幫忙,不管她便是。”

“對!沒錯,幫她又費事又辛苦,還不知道領情。”我撇著嘴氣呼呼地道,“什麼人呀?又偷我錢包又中途落跑的,真把我當傻白甜耍是吧?”我越想越氣,不由道:“不行,我得落井下石一把,趁她現在身體虛弱,我非要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宋陵南被我這樣子逗笑了,也不勸我,反倒把車開到了她們家樓下去說要幫我報仇,不過,那狡猾的小女賊沒找到,我們反倒在她家門口遇到了那個叫洛星洲的保安。

“兩位談好房子了嗎?”洛星洲還是一口軟糯的台灣腔,薄薄的單眼皮注視著我們,指著那小女賊家的門板問我們道,“冒昧問一句,兩位租下的是這間?”

我想也沒想地點了點頭。

畢竟我們之前進了這個房間,這走廊裏都有監控,我們之前的舉動說不定已經被他看見了。

“那就好。”洛星洲咳了一聲,有些欲言又止地道,“這話我本來不該說的,但是看兩位都是好人,怕你們上當,多嘴一句——隔壁那間房子能不租就千萬不要租,因為啊,那房子裏死過人,是間凶宅!”

我猛地回憶起那個紅衣厲鬼來,嚇得心跳加速,麵上卻裝作不信地道:“真的假的,你可別逗我,我這人膽小。”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心裏其實不是特別相信他,因為他所說的凶宅,恰恰是許倍倍要租的那間。可那個房間裏的風水陣不是能夠將反光煞給化解嗎?怎麼還會死人?我心裏有著太多的疑問,本來想找那個姑娘問清楚的,沒成想居然讓她給跑了!

肯定是因為心虛才跑的。不過,她有什麼事情那麼神秘,寧願冒著被鬼追的危險也不願意告訴我們?

我這想法剛一出,麵前這小哥就跟我解釋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