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她,她剛才不是跟容易在一起的嗎?為什麼現在會坐在花轎裏?難道容易也遭遇了什麼不測?

我心裏這麼胡思亂想著,差點沒扛住直接從草叢裏站了起來!好在秦洛在我身邊拽了我一把,把我死死地摁在懷裏,這才避免了被迎親隊伍發現的厄運。

過了不一會兒,本就不明顯的嗩呐聲更是漸行漸遠,那些紙片人都走的快看不見了,秦洛卻還不鬆開地抱著我。我提醒似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但那力氣小的跟撓癢癢也差不多

,反而有種嬌嗔的味道。

我讓自己這個舉動給惡心的直打冷戰,下意識把秦洛給推開,故意做出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樣子,勉強問道:“喂,剛才那是什麼情況?”

“冥婚鬼娶。”秦洛言簡意賅地道,“冥婚的形式分兩種,一種是死人跟死人,另一種死人和活人,死人跟死人那叫冥婚,死人跟活人那叫鬼娶或者鬼嫁,而剛才花轎裏那個女孩明顯是活人。”

說著,秦洛看了我一眼:“你臉上的肉瘤怎麼沒了?”

“好笑了啊,沒就沒了唄,怎麼你還喜歡看到我那個樣子不成?”我根本不想跟他好好說話,不由惡心他道:“至於是怎麼沒的?……哼,被困在井底的時候我餓的想捶牆,忍不住就把肉瘤都薅下來全吃了,就這麼沒的,你滿意嗎?”

本來這話是說出來故意膈應他的,結果他沒怎麼樣呢,我自己反倒惡心的夠嗆,不由抱著胳膊打了個冷戰。

“說實話,不是太滿意,因為你臉上的肉瘤跟這個村子的詛咒有關,沒驅除的時候這個村子裏的邪祟會認為你是同類,所以不會害你。”秦洛說道,“現在沒了,不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不定遲早會像剛才那個女孩子一樣,被鬼給抓去強娶了。”

我氣的瞪了他一眼,把臉撇到一邊不說話,見那些紙片人走遠了,便想要離開,秦洛卻在我身後朝我道:“白骨複活的時候,我跟安捷他們走散了,沒有她盤山定穴,我目前很難找到墓穴所在。”

“不關我的事。”我冷哼了一聲,吊兒郎當地道,“反正我就是來治臉的,臉好了我自然要回去,秦先生您多保重。”我心裏到底還是記掛著容易他們,畢竟他們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所以說完了這句話我就想回祠堂去,但秦洛卻不肯放我走。

不過,就在他伸手來抓我肩膀的時候,我本能地一閃,結果他那力道便直接落在了我的衣服後領。夏天穿的衣服布料本來就薄,哪經得住他這麼拽啊?

於是我隻聽得“嗤啦”一聲悶響,緊接著就覺得後背一涼——他竟然直接將我的短袖上衣給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