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哪還顧得上刷微博,連忙就跑了出去。剛打開門我就感覺一股腐臭撲鼻而來,熏得我差點沒暈過去,但容易那邊狀態不樂觀,所以我想也沒想地跑過去直接按住梁星的兩隻手,不準她掙紮。

梁星顯然正經曆著巨大的痛苦,後背繃得緊緊的,我幾次差點沒摁住,容易當機立斷地

把那黑色的漿糊往她臉上的肉瘤上麵抹,那些肉瘤掙紮的比梁星本人還厲害,就像我那天看

到的那樣,不斷地抵著梁星的皮膚往外掙,梁星的臉皮都被撐了起來,好像隨時會被揭掉一

樣!

但它們顯然很怕那黑色的漿糊,沒擰動幾下就從梁星的臉上掉了下來,容易便連忙用筷子將其夾到那個盛著油的碗裏,那東西在碗裏掙紮兩下就不再扭動了,虛軟地飄在黃橙橙的油麵上,像一隻醉死了的肉蟲。

我忍著惡心盯了一會,實在看不下去了隻好把眼睛閉上,過了大概有十分鍾,梁星的喊聲才漸漸弱了下來,容易也提醒我說可以把梁星鬆開了。

“媽呀終於完事了。”我虛脫地往後倚,不經意把視線衝著桌案上那個盛著油的碗瞥去,結果冷不丁看見裏麵飄了密密麻麻的一層肉瘤,給我惡心的要命,不由指著那東西嫌棄地道,“這,這究竟什麼玩意兒啊,接下來怎麼弄?”

容易沒理我,默默地把打火機對著碗裏的油開始點火,那碗裏登時冒出了一米多高的火焰,一股詭異的肉香在客廳傳開,不多時就把那些肉瘤全都燒幹了。

“那漿糊就是用毒蟲屍體和貝母一起熬的,抹在肉瘤上能順著毛孔進入肉瘤裏麵,蠱蟲接觸之後受不了,就會自動脫落。”容易朝我解釋道,“另一隻碗裏的其實就是普通的柴油,沒什麼特別的功效,就是用來燒蟲屍的。”

容易說著,見那些蟲子都被燒焦了,就拿了個玻璃罩過來想把火滅掉,我不敢多看,正要從梁星身邊離開,她卻突然朝我撲了過來!

她這一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我根本都沒反應過來,就讓她一口咬在了頸側!

我疼的大叫起來,忙不迭伸手去推她,她卻死咬著我的脖頸不放。她的目的明顯不是單純的咬我,因為下一秒我明顯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破開了我的皮膚,直往我肉裏鑽!

容易顯然也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愣了幾秒,才如夢初醒地撿起一旁的棒球棍,對著梁星的脖頸打了一棍。梁星虛弱地倒在了地上,這才將將鬆口。

然而已經晚了——那東西已經鑽進了我的肉裏,而且正在皮膚底下飛快地往我的心髒處爬動!

那種皮肉被硬生生撕開的疼痛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我疼的眼前發黑,隱約聽見容易在喊我的名字,但我根本來不及分辨,就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容易在我旁邊守著,臉上有種灰敗的頹色,見我醒了,也不說話,就抓著我的手把額頭貼在我手上,一副很愧疚的樣子。

“容易,把鏡子給我。”我聽見自己幹啞的聲音,“我覺得臉上有點癢,是不是要變成梁星那樣了?”

容易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怎,怎麼會呢?”說著,修長的指尖在我臉上輕撫了一下,我的臉現在特別熱,自然就覺得他的手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溫涼,便下意識地轉動了一下臉頰,但卻嚇得容易瞬間收回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