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莫非這就是她把我趕走的原因?她怕我留下來會受到那惡鬼的牽連?我想不通,秦諾那時候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怎麼會遭遇那樣的事情?
想著,我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就是我養父母的死,跟這事有沒有關係?
如果我養父母的死是那惡鬼做的,那秦諾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我根本不敢想,我隻覺得驚恐,比我當初被宋陵南威脅還要慌亂。畢竟後來證明了宋陵南並沒有表現的那麼壞,他甚至是愛我的。但秦諾跟那個惡鬼的關係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而且,因為思墨有陰陽眼,如果他的父親像宋陵南這樣一直陪著秦諾的話,思墨肯定不會說他沒見過爸爸!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秦諾現在一心想叫我離開,和那惡鬼有沒有關係?
我胡亂猜測著,心裏一陣一陣的心疼,想不到秦諾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默默承受了這麼多……
“你,你沒事吧?”陸崇見我麵色不虞,小心地問道,“我就是這麼一猜,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你要是覺得擔心,你就抽空去問問她嘛,再怎麼樣,她也是你姐姐。”
陸崇說著,又斟酌地朝我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姐姐肯定還是很掛念你的,不然為啥管自己孩子叫這名字呢,估計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就不要氣她了。”頓了頓,他又故作深沉地說道,“人活著啊,也得適當為別人考慮考慮,世界是個大染缸,沒有一個人能獨善其身。”
“唉,你不知道情況。”我歎了口氣,說道,“我其實已經去找她了,根本就不跟我說話。”
陸崇見我這麼苦惱的表情,也沒有說話,畢竟這是別人家務事,他攙和像怎麼回事,這家夥雖然嘴碎了一點,基本的情商還是有的,狡黠地把話題引開,在那跟我扯犢子。
有他插科打諢,我就暫時忽略了進來的不順,一開心就多喝了兩杯,後來等我回房間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暈暈乎乎的。
宋陵南則全程都是冷漠臉,關了門之後我想和他說話,他一句也不理,但後來看我搖搖晃晃的半天摸不到床板,又無奈地過來扶我,我順勢貼到他懷裏,咧著嘴朝他傻笑。
“站好了!”宋陵南麵癱地說著,帶我到浴室要給我洗澡,因為東北的冬天都有暖氣,他在試熱水的溫度,我搖搖晃晃地直往他身上撲,宋陵南沒辦法,隻得讓我先坐在馬桶上,調好熱水,然後來剝我衣服。
我笑嘻嘻地雙手抱胸不讓他脫,宋陵南也不跟我含糊,直接了當地扒了我,繼而把我抱到花灑底下,我喝醉了鬧人,宋陵南給我洗的時候就勸我道:“乖,洗幹淨了跟你玩鬼壓床。”
“不要不要。”我仰著脖子把臉對著花灑,宋陵南怕我嗆著,把我往前拽了拽,好讓熱水對著我的額頭衝,見我閉著眼睛一副睡著了的樣子,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動作輕柔幫我洗頭發。
洗的我都快睡著了,宋陵南才找出一塊大浴巾來把我裹好,把我塞進被子裏。
又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身邊的被子讓人掀起了一角,我不滿地嗯了一聲,就讓人從身後抱住了。宋陵南的堅挺隔著薄薄的浴巾抵著我的大腿,我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猛地把眼皮睜開,但眼神還是放空的,有些迷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