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夾煙的手一抖,煙灰掉在褲子上,差點沒把衣服給燒漏了,他慌裏慌張地去拍火,再抬頭的時候臉色就有些茫然,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剛說什麼?”

“哦,我剛說你是個弱智。”我朝他翻了個白眼,無語地道,“裝什麼犢子,不想說拉倒。”

那麼多年發小肯定不能白當,從他生硬的表情我就能看出來他其實就是不想告訴我,但這事不是他想瞞就能瞞得住的,而且他越是不想說,我當然就越是想知道。

“不是,唐墨我發現你這人真屬狗臉的。”陸崇帥氣的臉擺出一個鄙視的表情,夾著煙的指尖往我臉前送了送,無語地道,“怎麼說翻臉就不認人啊你?”

我沒說話,他又說道:“我沒見過,你上學我也要上學的好伐,你工作我也要工作的行嗎?”他提起工作這茬,我才想起來問他說:“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上班啊,這不年不節的你回來幹嘛?”

“你管呢!”陸崇幼稚地激我道,“這我知道,我就是不想告訴你。”

他這話一說出來,別說我,就連宋陵南都無語地把臉轉到了一邊,不再鳥我們了,我甚至能從他的臉上讀到:“娘希匹的,這個智商這個畫風,老子瘋了才懷疑他倆有一腿。”

我無語凝噎地看了陸崇一眼,轉身想回屋,他卻二五八萬地把我叫住了,撒潑耍賴非要讓我去做飯:“不說好了一起喝兩杯的嗎?我酒都買了。”

本來我們也挺長時間就沒見的了,現在船被封了,我也走不開,喝點就喝點吧。我心裏這麼想著,就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去了廚房找食材做飯。

這段時間一直是宋陵南給我弄吃的,廚藝有些退步,看著那一碟碟不堪入目的菜,我心裏默默寬慰自己說,喝酒嘛,要的其實就是個氣氛,好不好吃的並不重要!但陸崇顯然不是這麼想的,我剛把菜都端出去,他就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我,質問我是不是要害他。

“我們都這樣了,你還要什麼自行車?”我諄諄教導他說,“快吃吧你大爺的,一天天的煩死了。”

陸崇怨念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最終什麼也沒說,跟在我這兒受氣了一樣。

“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職業?”我跟他碰了杯,坦誠道,“我先給你招一遍吧,省得你總懷疑我的用心。我呢,就跟我小時候說的一樣,我說我長大了要當警察,我現在就是一名合格的,人名警察,在沈陽,第六監獄,旁邊的一個小派出所。”

陸崇眼睛一亮,挑眉問道:“呦,那牛逼的很啊,什麼警種?”

“呃……”我沒讓酒給嗆到,反而被他這句話給噎的夠嗆,什麼警種?媽個雞他問我什麼警種,我能告訴他我是職業鑒黃師嗎?!說出來絕對被他笑死!於是便諱莫如深地道,“你問這幹嘛,知不知道我們這種職業都是要保密的?小心惹禍上身我告訴你。”

陸崇讓我唬的一愣,不再問了,轉而朝我說道:“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就有點慚愧了,我小時候像做什麼來著?推理小說家,好像是這個,因為我心思縝密邏輯思維能力強,腦洞大還能說會道,對吧?”

“所以現在做的是銷售。”陸崇說著,掛上一副小S冷漠臉,一本正經地開始給我念詩,“少壯不努力,老大成銷售;月上柳梢頭,人去當銷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銷售;洛陽親友如相問,就說我在做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