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就擔心那股勢力——也就是‘他’會威脅到你,但沒想到即便我一再掩飾,還是讓他發現了。”宋陵南有些無奈地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的力量我暫時還無法超越。”

聽到這裏,我有些震驚地道:“你是說,我跟顏祺楓的這次烏龍,是‘他’在背後搞鬼?”

“一定是‘他’,從進入那個酒店到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宋陵南正色地道,“隻是‘他’太過謹慎和隱秘,到現在都沒有露出一絲馬腳,甚至連他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未知的敵人是種非常可怕的存在,因為不了解,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猝不及防地竄出來,出其不意地跟你最致命的一擊!

“可是那個‘他’又為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我有些苦惱地道,“我並沒有什麼惹到什麼人或者邪祟吧,難道也是上輩子的恩怨?”

宋陵南麵沉如水地道:“可能是衝著我來的也說不準。”

“現在事情的指向就是在池家,如果他真的想要針對我,附在池爻身上無疑是件好決定。”宋陵南說道,“秦宛說‘他’害池爻的目的是想要扣住池爻的生魂,就說明池爻的軀殼對他有用。”

我順著他的話茬想了想,也說道:“沒錯,這也就能說得通在迪拜的時候,池爻的魂魄為什麼會被招走,隻是顏祺楓袖扣的事情卻不好解釋,顏祺楓會是‘他’嗎?”

“昨天我看顏祺楓好像也毫不知情的樣子。”我有些苦惱地道,“唉,這些人哪來那麼大的經曆和腦筋啊,布這麼大一盤局,也不怕把自己繞死。”

宋陵南聽我這麼說,冷這張臉諷刺道:“要都像你這麼蠢那還得了?”

要擱平常我聽到這種話準要再頂撞回去,但我今天被早上的事情徹底弄蒙圈了,那種羞愧悔恨的感覺我現在都還有點後怕,心理陰影肯定免不了。

“大帥,真委屈你了。”我有些喟歎地道,“你那麼聰明,又那麼厲害,跟我在一起真有點可惜,我也是很漂亮,還那麼蠢,隻會拖累你。”

頓了頓,我又說:“還總是懷疑你,最多隻能算上豬隊友。”

“知道就好。”宋陵南顯然和別家老公不太一樣,聽見我以退為進的撒嬌也絲毫不以為意,隻是說道,“以後記得聽我的話,發生什麼事都要跟我商量,不要一個人多想。”

我撇了撇嘴,不太情願地道:“知道了,囉嗦。”

宋陵南不讚同地低頭瞥了我一眼,我立馬又換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不住地往他懷裏蹭,結果蹭太過了惹得宋陵南鬧心,非要纏著我“翻黃曆”。

一翻就翻到了下午,宋陵南哄我說他去做飯,讓我睡一會兒,我也不跟他客氣,翻身便睡著了,宋陵南做好飯之後把我叫了起來。

“下午我還要回一趟池家。”宋陵南坐在桌對麵看我吃飯,沒什麼波瀾地朝我道,“池易的葬禮過後,池爻就要去公司上班了。”

我有些擔心地道:“真要去當總裁啊?能行嗎?”

“主要是為了找池爻的魂魄,當然,現在還多了一項任務——找出那個‘他’。”宋陵南說著,又道,“我不在的時候,你行為要仔細一點,這房子我做過結界,一般的邪祟進不來,所以你盡量不要離家太遠。”

我點頭應下,又聽他說:“至於顏祺楓、林一清那些家夥,你應該知道怎麼辦。”

“林一清昨天還跟我吵架來著。”我見他提起這個人,便說道,“怎麼描述他的言論呢,因愛生恨太過了,惱羞成怒差一點,反正他那意思就是肯定會報複我們。”

宋陵南沒什麼波動,替我擦了擦嘴邊的飯粒,讓我不要擔心,因為擔心確實也沒什麼用。

看著我吃完飯,宋陵南就走了,我揉著酸疼的腰我在床上玩遊戲,正玩的開心的時候,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把遊戲界麵給頂了下去。

我險些要罵娘,但看見來顯是虎哥,便收了滿心的不甘,接了起來。

“玩的怎麼樣啊?”虎哥那邊心情很好似的,問我道,“上次看到你動態了,還在迪拜嗎?”

在迪拜那兩天過的我想起來就糟心,便囫圇說了一句回來了就開始跟他扯東扯西,虎哥估計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一直跟我說了好一會兒閑話才像是有話跟我說似的,正經地咳了一聲。

“假期結束以後來所裏一趟,銷了假就直接去馳加集團。”虎哥嚴肅地道,“上麵有任務給你。”

我一聽這話懵逼了,一時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宋陵南想讓我過去,方便就近保護我的安全,還是真的有任務要讓我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