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容得我多想,見急診室有個護士跑了出來,我便急忙迎了上去,連聲問道:“病人怎麼樣?”

“哦,病人受了很重的外傷,腦震蕩是免不了的,但沒有生命危險。”那護士戴著口罩,態度還不錯,朝我點頭道,“我現在拿血袋給病人輸血,手術並沒有什麼風險,家屬放心吧。”

我一聽她還有事,自然不敢再攔著她了,老老實實地說了一句:“好好好,謝謝您了。”然後就會凳子上繼續坐著。

“小唐啊,你跟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虎哥見我心力交瘁的樣子,有些疑惑地問我,“上次在你們學校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了,大晚上的,是你讓他跟你結伴去的嗎?為什麼那天他會出現在食堂。今天又是這樣,你不會將我們的計劃都告訴了一個小孩子吧?”

眼看著這事是瞞不住了,我就三言兩語地把容易的身份跟他介紹了一下,並說這次能抓到趙誌剛,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有容易在裏麵周旋,不然光憑我這幾下子,根本不夠別人看的。

“看不出來啊,他年紀不大,竟然還是個厲害的玄學大師?”虎哥挑了挑眉朝我說道,“誒,之前你跟我說你有男朋友了,是他?”

我立馬瞪圓了眼,大聲道:“怎麼可能是他,他今年才十八啊,還是個孩子呢!”

“嘿嘿,在這跟我裝蒜是吧?”虎哥搖了搖頭,跟我說道,“你虎哥我這麼多年見過多少人了,就那小子的眼神絕對有貓膩,你倆就算真沒一腿,他對你的感情也不單純。”

虎哥朝我睒了睒眼,一臉的橫肉都跟著抖了抖,給他堆出來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這小丫頭真不叫人省心,派你去做任務,你倒好,趁機撩飭我們祖-國花朵!”虎哥幸災樂禍地笑道,“我得虧了人家沒受什麼傷,要真有個傷筋動骨的,看你這次要怎麼收場!”

我無奈地撫了撫額,說道:“你別在這瞎說八道,人家心裏有另外惦記的人。”

“哦對,你之前和我說了來著,是那個小姑娘是吧?”虎哥正經地道,“內小姑娘的確長得比你可愛,但架不住別個視力不好啊。”

虎哥說著,無比肯定地道:“你別給我漫不經心的,這事我可跟你說真格的啊!你跟他不是一條路的,即便不能和他在一起,也千萬得照顧好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知道嗎?”

“不是,您今兒沒吃藥吧?”我無比心酸地說道,“我倆真跟你說的不一樣,他親口跟我說的有喜歡的人,在這瞎摻和什麼呀?”

虎哥見我這樣,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悶聲說道:“唉,不開竅啊。”

“我懶得跟你說。”我心裏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又煩又悶,隻得開口攆他道,“要是沒事你就走唄,我在這等他出來。”

虎哥偏頭看了我兩眼,見我確實不像受了傷的樣子,也就沒押著我去檢查,隻點了點頭,說道:“那行,畢竟人家是為了你才傷的,你在這等著也是應該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找局長給你放假。”虎哥從椅子上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豪邁地道,“走了啊,有事打電話。”

看著他走遠了,我這才鬆了口氣,他剛才說的話讓我有種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的慌亂。

容易是個好孩子,讓我因為這麼點模糊不清的事情跟他不相往來,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但如果他要真像虎哥說的那樣,我這麼跟他繼續大大咧咧的也不是個事兒。

唉,煩呐!

就在我低著頭發呆的時候,我忽然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抬頭看過去,發現是跟救護車一起過來的柴昊。

“我能找你聊聊嗎?”柴昊走到我麵前,左右看了看,又小心地問道,“你是一個人吧?”

我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在找宋陵南,便有些好笑地道:“嗯,我自己,他不在,你找我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柴昊於是笑了笑,坐到了我旁邊的位置上,說道,“裏麵是容易吧?他,他怎麼樣了?”

我聽見他這麼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沒什麼大礙,估計得縫好幾針,腦震蕩嘛。”

“都怪我。”柴昊將頭靠在身後的牆上,歎了口氣,有些後悔地道,“我現在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的確,我再有難言的苦衷,也不該去傷害別人,容易跟你是去救我的,我卻把他打成這樣。”

我懶得聽他說這些,便打斷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你下個月就出國了,到了外麵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