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南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看著我,擰眉道:“他竟然跟你說了他的族史?說了哪一部分?”
“說他太爺爺顏守業的故事。”我敏銳地捕捉到了宋陵南的反應,也沒有將那個亙長的事情全部說給他聽,隻是簡單地說道,“顏朔說他在顏家族譜上看見的,說他們家之所以現在這麼富有,是因為他太爺爺盜了一個富可敵國的墓穴。”
宋陵南聽了,表情才舒展了一些,問我道:“他有沒有說是什麼樣的墓穴?”
“這倒沒有。”我如實答道,“因為墓穴這一塊,他們家族譜上也沒有詳細說明,隻是說顏朔的太爺爺用這筆錢徹底翻身,成了割據一方的大軍閥。”
宋陵南的臉色有些不好,但是沒有表現出來,他聽我這麼說,也隻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我看著他的表情,心裏忽然有些奇怪,因為我隱約有種感覺,宋陵南跟顏家肯定有什麼淵源,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們兩個的共同點實在是太多了。
首先,宋陵南本身肯定也是一位軍人,我還記得他當初跟我冥婚的時候,穿的就是一身考究的軍裝;而且他借助冥婚的牽連而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我到“張氏帥府”去。這在現代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但“張氏帥府”在軍閥割據時代可是北邊的集權中央。
最值得一說的是他好巧不巧地剛好死了近一百年——時間、身份、事件,全都能對上,加上他對顏家的關注,讓我不得不多想。
但是他現在顯然不是很想跟我討論這個事情,既然他沒有準備好,那我就不問他,等他什麼時候想說了,他自然會說。而我也會像之前所承諾的那樣,隻要他肯說,我就會信。
無論誰懷疑他,我都不會,無論誰為難他,我都不準!
“晚上了,睡覺。”宋陵南見我在他懷裏發呆,有些不滿地親了一下我的額頭,“想什麼呢?”
我有點心虛地笑了笑,說道:“人都在你懷裏了,還能想什麼,想你咯。”
“想我什麼?”宋陵南一麵朝我說著話,一麵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我,“有沒有想我親你?有沒有想我摸你?有沒有想我抱著你?”
他的眼神裏帶著十足的情感,濃烈的好像要溢出來,而他每說一句的時候,就會照著那句話做出相應的動作,等他說完,我整個人已經完全掛在他身上了。
我的雙手交纏著摟著他的脖頸,在他帶給我的安全感裏肆意沉浮,找不到理由拒絕,隻能訥訥地被動接受。
“想不想那個?”宋陵南壓著我,大手捏著我的側腰,唇齒在我鎖骨的位置留下一道道炙熱的紅痕,“你今天的汗有點多。”
宋陵南說著,分開我的雙腿夾著他的腰,極具攻擊性地附上來,含著我的唇有些戲謔地道:“每天都要問一遍,煩嗎?要是我不問,而是直接來的話,不知道你會不會哭。”
“你,你這流氓……”
我的臉紅的像被火焰烤過一樣,其實不隻是臉,我周身各處都像是正在遭受烈火的侵襲,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邪火,順著宋陵南接觸過的皮膚,一點點地傳遍我的四肢百骸,帶來了前所未見的旱災——我熱的腦袋都有些不清醒了。
“我隻對你流氓。”宋陵南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盡說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話,“不喜歡,要不然我們換個法兒?免得你總是沒興致,變著法兒躲著這事,但其實你心裏很好奇,也很喜歡的,是嗎?”
他說著,竟然摟著我的後背把我跟他換了個位置,讓我跨坐在他腰間,還特意將我的雙手放到他胸前,然後用一種引誘的語氣,一本正經地朝我道:“動手啊,蹂躪我……”
“你,你不是認真的吧?”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嗎?不要咬唇,也不要用那種引人犯罪的眼神看我!簡直TM的犯規!”
宋陵南聽我這麼說,花瓣似的嘴唇勾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他看著我,帶著幾分誘導地道:“就是想讓你越軌啊,你都看出來了,還等什麼?”
“我,我不敢啊!”我雙手打顫地摸著宋陵南手感良好的腹肌,“真的,我,我怕!”
宋陵南的大手蓋在我的不停發抖的手上,引導地在他身上流連著,宋陵南這個時候簡直像極了一隻被順毛的貓,他緊緊地捏著我的手,湊近我的耳際,輕聲地安慰我:“沒什麼好怕的,你乖。”
我讓這陣仗嚇得都快哭了,但見宋陵南一臉受用的表情,便也沒有逃跑,而是跟隨著他的帶領,在這具讓我又愛又懼的肢體上繾綣、纏綿……